柳玉河眼看着老辛出了门,那一副高深模样立马松弛下来。眼眉一垂。
“阿无,你说我是不是克你啊,上次你带我回镇上,第二日你就失踪了一个月。这次我刚来天昆城,你就闭关了这么久,还受了这么重的伤,高婶说你从小到大都没怎么受过伤。”
柳玉河这么一说,夏无仔细一回想,好像真是这样。
话题是柳玉河提的,但看夏无一副真在仔细思索的模样,又自己急了眼。
“诶,我就是这么一说,你可别想赶我走啊。”
夏无对着柳玉河露出一脸莫名的笑,笑的柳玉河越发心虚。
“你……你干嘛这么笑,你想干嘛。我和你说,我就要赖着你。哎哟……”
柳玉河捂着头惨叫一声,回头一看。
是高婶端着粥进来,抬手拍了柳玉河脑袋一下。
“坐床上干嘛,没个轻重要是不小心压到阿无怎么办。”
“……”明明之前高婶也趴在床边,怎么偏偏就打他。但柳玉河也不敢说出声,只敢在心里暗自嘟囔。捂着头,从床沿边站起。高婶端着粥,一屁股坐到了柳玉河刚坐的位置。
“诶!”
柳玉河瞪眼,这这这……怎么这样啊!
高婶完全无视柳玉河,用勺子舀了一勺粥喂到了夏无嘴边。
“你高叔做的,刚刚好,不烫。”
清清爽爽的白粥,没加任何其他食材。
夏无略低头。
甜的。
里面加了糖。
小时候她就爱喝阿婆煮的白粥加糖。
“谢谢高婶。”
夏无的声音还有些暗哑。
“你这孩子,来,快喝,这两天吃清淡点,好了再让你高叔给你做肉吃。”
床上不让坐,坐地上总行了吧。
被无视的柳玉河干脆一撩衣摆,直接席地而坐。
看着夏无把一碗粥喝完,高婶满意笑笑。端着空碗出了门,出门前还特意叮嘱柳玉河别打扰夏无休息。
柳玉河一捂心口。
“高婶,你好偏心,我心好痛。”
夏无阖眼,懒得看柳玉河耍宝。沉下神识,内探灵脉。自己的灵脉的极速修复中,没有修复好前,灵力用不上,也查探不了自己现在灵力到底是什么程度。如果自己的灵力下降了,明天就把青鸟同它的蛋一起烤了。
再睁开眼,柳玉河已经从床尾的地上不知何时挪到了床头,瞪着一双无辜的眼神看着自己。
“干嘛。”
“阿无啊,那个小偷,你到底给她下了什么毒啊,我把了下她的脉,她的脉象奇异的很。”
柳玉河一提,夏无这才想起来还有这茬,自己这次实属意外,自己也未预料到,想必那少女这段时间遭了不少罪。夏无是想磨磨那少女的性子,但也没想用这样的方式。但她也未显露出来,只是一脸兴味得看着柳玉河。
“怎么,心疼了?”
“怎么可能。”
柳玉河大声嚷道。
夏无其实也就是这么一说,柳玉河那反应倒有些大。
“我只不过是觉得她只是偷了些灵石而已,不至于如此。要不你放了她吧,灵石毕竟是在我手上丢了,你记账,下次我回家了取给你。”
夏无在乎的哪是这两千灵石,少女的奇异能力,她有种预感,自己能用得上。按照自己的能力单枪匹马何时才能寻到杀了阿婆的凶手。
“玉河,我知道你心善,但活在这世上,每个人都要为自己做的事付出代价。她落在我手上,还能活命,落在别人手上,就她身怀神器,你以为她能活多久。”
夏无的语气难得的严肃,柳玉河垂眼,他知道夏无说的没错。
“况且,我也没给她下毒。”
柳玉河猛的抬头看向夏无。
“可她的脉象?还有那心悸之症?”
“那不过是老辛从宫里拿的秘药,以前宫里的后嫔为了争宠装病特制出的药,可改脉象,太医都把不出来。为了逼真,会短暂心悸。服了解药就好,不伤及性命。”
“…………”
柳玉河无言。
怪不得这脉象他怎么把怎么不对劲,这秘药现在也无人用了,因为毕竟用了后也真的会遭罪。夏无本来只想磨那少女两天而已,未曾想……
“你去劝她从了我,我就把解药给她。她也就不用遭罪了。”
从了他???
柳玉河脸色奇怪,看着还一副稚嫩样的夏无。
“你……你别是看上她了吧。”
就那少女那黑漆漆的模样,夏无现在要什么样的女子没有,眼光可真差。
柳玉河上下审视着夏无,低声道:
“阿无,你这年纪就想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