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被封为冠军侯的宇都桐,少年将军,鲜衣怒马。
如此儿郎,那位女子会不倾慕?
合雀鸢带着如骄阳的笑靥,带着草原女子独有的爽朗与清纯,也让宇都桐频频侧目,一见倾心。
眼眸映星河,星河皆是你,年少的爱情不过如此。
可是山鸟与狼王怎能同路,青涩不及当初,聚散不由你我,宇都合雀终难有果。
宇都桐最后突然不告而别,一直不肯再见。独留合雀鸢一人满腹委屈和不解,相思成狂。
她见不到他,便在千万人中寻他的眉眼,在千万人中寻他的笑颦,在千万人中寻那个如同他模样的男子,一个一个又一个,可是,三生清风三里路,日日春宵却无他。
从此以后,世上也再无那个雍州草原来的飒爽女子,只剩下放荡形骸、路柳墙花的合雀扶摇而已。
圣京城中也都传:宇都家的男儿虽忠肝义胆,骁勇善战,却是最凉薄无情之辈。
就连宇都家的人很都不晓得其中究竟是何缘故,只知道宇都桐曾向父母提过要求娶合雀鸢。可是他去了一次高阳老家祭祖,回来就转了性,从此再也不见合雀鸢,这里面的故事,无人知晓。
合雀鸢三个字从此也成了宇都桐心中最大的忌讳,宇都家也无人敢当着他的面提起。
——
此时的宇都桐已经意识到叔父与宇都静因为顾虑着他,所以对话戛然而止,他换了一个坐姿,努力恢复着平静的神情,说道:
“你们但说无妨。”
听此,原本万分紧张的宇都静,偷偷的长舒一口气。
这时,跪在一旁一直沉默的宇都皓却突然问道:
“你怎么知道斗场上那人不是小乙?”
此话一出,宇都静一愣,是啊,她没想过这个问题,她只是觉得那个人不是小乙,但是又跟小乙长得一模一样?那人是谁,她不得而知。
“啊?我,我……,我也不知道那人是谁,他长得跟小乙哥倒是一模一样,但是我就是觉得他不是。
小乙哥虽然功夫不错,但是有时候傻乎乎的,浑身冒着傻气,那人满脸的杀气,怎么可能是小乙哥……”
宇都静嘟嘟囔囔的说着。
宇都皓想追问,却被宇都桐拦住说道:
“寒江,你背上的棍伤,我看伤的也不轻,你还是先回去敷药,这里的事你不要管了”
“可是,小乙是我兄弟!我不能……”宇都皓欲要争辩
宇都桐脸色威严,如同命令一般喊道:“寒江!——”
转头又对云锦恭敬的说道:“明山候,劳烦您扶他下去,照顾他一会。”说着,起身对云锦抱拳见礼。
云锦看得出目前这件事牵扯着宇都家很多的秘密,她在此也确实不太方便,于是起身回礼道:
“统领客气了,寒江一路护我左右,照顾他也是我应该的,谈不上劳烦。”
说着,便到宇都皓身边要扶他起来。
宇都皓有些不甘心,但是见云锦过来扶他,没有拒绝,任由她搀扶出了中堂的花厅。
见云锦扶着宇都皓走远,宇都静一脸不可思议的问道:
“那女子是明山候?就是那个废后封侯的风云锦?”
宇都渊无奈的点点头,表示正是。
宇都静见她父亲点头,自顾自的,喃喃的说:
“难道二哥哥因为她的身份才如此维护她?可是他们两人,也太过亲密了……”
宇都渊:“你在这嘀咕什么的,什么亲密不亲密的?”
宇都静又好奇的问道:“爹爹,那二哥哥为啥受罚?”
宇都渊:“你一个女孩子家家,怎么那么多问题?喊你过来是来答话,不是让你问话,这里也没有你什么事了,回去吧”
宇都静如同大赦一般,行了礼,就要走,却又被宇都渊叫回来嘱咐道:
“对了,今天的事,对谁都不要说,你母亲也不行,还有就是,你在斗场看见的就是小乙!不要自己胡猜乱想”
“哦!”宇都静乖巧的答着,见她父亲摆了摆手,就赶紧溜出了。
宇都静离开,屋内只剩下宇都桐和宇都渊叔侄二人。
过了许久,宇都桐一直垂眸端坐,一言不发。宇都渊轻轻的叹了口气道:
“唉,今天这件事,我看还得闹下去,依照合雀雁那跋扈的性格,又碰到寒江这样的脾气,不拼个你死我活,不会善罢甘休的。”
宇都桐,抬眼望了望叔父,依旧没有言语。
宇都渊:“在御,我现在也没想通,刚刚,你为何让那风云锦也进来呢?”
宇都桐:“寒江待她与旁人不同……”
宇都渊:“此话怎讲?”
宇都桐嘴角冷笑了一下:“往日父亲派人盯着寒江,能跟他三条街的那都是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