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不过‘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虽然那天夜里淋雨得的风寒未好,可是成婚半月,到了要进宫面圣的日子,怡风也不敢怠慢。早早的便已起来梳洗完毕,吃了早饭与那王妃一起往宫里去。王妃是第一次进宫诸多事情都不了解,在一旁东一句西一句地问道,怡风便是挑拣着简单的回答。比如,遇见陛下和贵妃要如何行礼问好。宫里有几个册封的妃子,皇子公主都有哪些,叫什么名字。吃的说的有什么忌讳等等。想来这王妃不过是没话找话罢了,她这样的人,对于进宫所要注意的事情,恐怕早已找人来细细得学过了。 果不其然,一到了后宫里头,她应对自如,甚是妥当,一点差错也不曾出,无人不夸赞其端庄得体,举止大方优雅,是越王的良配也。今天家宴,皇帝便撤了早朝,与豫贵妃及其他妃嫔和宫中公主一起在后宫接见了越王和宁王及其王妃们。那豫贵妃一见秦凤枝便是好一顿赞不绝口,夸起人来一点不含蓄。那皇帝看了,也赞许道:“大儿有福得此佳人,朕心甚慰。望王妃以后要内外兼修,好好辅助越王啊。” 那秦凤枝得陛下亲赞,自是眉开眼笑,喜不自禁,连忙回道:“臣妾,谨遵陛下圣意。必定修身齐家,恪守本分,做好妇人分内之事,帮殿下排忧解难。”那豫贵妃在旁边看了,便也虚与委蛇地补充道:“作为人妇,除了要帮助丈夫分忧之外,最要紧的便是给咱们皇家开枝散叶,给陛下生一个皇长孙啊。”陛下听了,也直言到:“贵妃说得正是。” 宁王是豫贵妃的儿子,他也是同怡风一同结的亲,如今他也带了贺洛熙王妃在侧,要说豫贵妃想要谁生下皇长孙,那是自不必戳穿的,如今她却这般地来与越王妃说这些,倒像是不把自己亲儿子放在心上,那心思玲珑一点的人,可不就被她这番惺惺作秀给恶心到了吗?可偏偏那秦凤枝心里有鬼,被人戳到痛处,大大的不自在,不敢多作言语。与怡风成亲半个月了,可是两人却从来没有同床共枕过,那又何来皇长孙呢?只是,夫妻之间的事情,此时也不好说出来,自是有苦难言,脸色煞白,只得笑着搪塞过去。怡风在一旁,倒是假装无事人一般,虽也看出了秦凤枝的不自在来,却不放在心上,心安理得得很,潇潇洒洒地便回那豫贵妃道:“那是自然,劳贵妃挂心了。不过,我是与二皇弟一同成的婚,怕是弟弟比我先有孩儿也为可知,你说是不是啊,怡阳?”说笑间,便把话头转向在一旁的宁王俞怡阳。 那怡阳见众人的目光齐齐望向自己这边来,倒也没有扭捏拘束,立即便笑了起来,大方回道:“大哥是哥哥,弟弟不敢争先。还是大哥大嫂先生小皇孙罢。” 怡风回道:“也没有说哥哥就必定要先要孩子的道理啊。” 至此,整个福华宫中,大家你一言来我一语,欢喜一堂,倒挺像寻常人家的家庭聚会。那越王妃与宁王妃两人更是相处友好,手拉着手的坐在一处去,像好姐妹一般聊起来,什么勾心斗角尔虞我诈,倒看不出来。 午宴过后,豫贵妃领着众女眷往后宫花园而去,说些女人的闲话家常,聊聊女红针织。不过都是些寻常闺中妇人之话,按下不表。 只那皇帝与几位皇子在书房里,说起近日发生的一件大事。前一段时间,汴城水灾,那当地巡抚吕寅屡次上奏请求朝廷支援,未果,他便亲自上京面圣才求得修河款二十万两。前些日子,他已经亲自带了十万两白银回汴城修河,治理河水泛滥,救治受灾百姓。只剩下的这十万两,才刚凑齐,皇帝亲自命工部左侍郎曹德负责押运至汴城。可奇怪的是,天子脚下,这十万两官银还没从工部府衙出府却无故失踪了。若说是工部的人自己做的,那是凉他们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如此啊。若是真的要贪,那自然是等出了府衙,在路上再取,岂不是更妥当?可是那存放白银的库房,没有从外面凿门闯进去的迹象,守卫的侍卫也没有被打的迷晕的,说是这些日子以来一切正常,没有任何的异常发生。要说是,这工部底下的人所犯的事,那他们又没有装官银的箱子的钥匙。那装官银的箱子,要有两把钥匙一起才能打开,一把在吕寅手上,一把在曹德手上。两把钥匙明明不在一处,银子偏偏不翼而飞了,可是那箱子还好好的在那里。到底怎么一回事?京兆府尹董和戚查了整整三天,也还是毫无头绪。皇帝今天便是唤皇子们来,私底下问一问他们可曾有什么想法没有。 “父皇,这事只怕是那些江湖上的江洋大盗所做。儿臣听闻这些人,鸡鸣狗盗之事做得那是滴水不漏,凿门开锁的功夫没亲眼所见那是无法想象的利索干净啊。”说话者是平时不理朝政,今天也不知道怎么就被拖来的五皇子俞怡耒。俞怡耒今年十六岁,是为龄妃所生。也是除了怡风怡阳之外,唯一还活着的皇子。 “又胡说,不知道哪里听来的这些胡话。"皇帝苛斥道。 “不是胡说。要不然怎么会如此滴水不漏?父皇您要是问我意见的话,我便觉得是这江洋大盗所为,再不然,就是见鬼了。除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