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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若有所指地道,“能让堂堂九五之尊,天天像是贼儿一样,暗中瞧着人家?”

“……”孝仁帝没能答话,太后又道:“哀家听说,他还偏偏生在那年的腊月,与宁妃产子相差不过十来天,陛下当时人不在宫中,也未曾亲眼瞧见宁妃……”

“母后,不过是凑巧罢了,更何况宁妃当时产下的是名公主……”孝仁帝蹙眉道,一字一字,咬字极重,像是在说给自己听。

像是在挣扎着摆脱脑中挥之不去的妄念。

太后知他心思,轻笑一声,不再就此说下去,转而换了话题:“对了,淮南王府的宋老夫人托人递了帖子,想入宫觐见。”

“淮南王府?”孝仁帝眼角一突,提到淮南王府,就准没好事!

果不其然,就听太后道:“哀家自然明白她的心思,定是为她孙儿来求哀家,想让哀家催催陛下,让淮南王世子早日袭爵。”

孝仁帝的脸顿时拉得更长,只能忍着一口气,沉声道:“朕知晓,青州刺史也上奏为世子请功,朕已回复,待与礼部商议后,再定日子。”

“如此便好。”太后笑道,又叮嘱了一番,“算算那小世子,过了年后很快也该到十六了,陛下当年承诺了宋家,总不好朝令夕改。”

“是,母后放心,朕知道怎么办。”孝仁帝应下了,又与太后寒暄了几句,看太后总是有意无意笑话他,便坐不住,起身告了辞。

出了凤仪宫,天已黑透,李公公端着盘子上前,笑嘻嘻地问:“陛下,今日打算歇在哪一宫?奴婢好去通知娘娘们做准备。”

孝仁帝低头看了一眼那放满后宫嫔妃名牌的盘子,心里忽地想起柒柒的那双眼睛,想起心头那一抹雪白的倩影。

那人的音容相貌,还有决绝时的神色,似乎都和如今的七皇子有几分相似。

难道……

孝仁帝顿时生出一股心慌,一挥手,将那盘子掀翻了去。

“去凝雪宫!”

“陛下是要去容妃娘娘那儿?”李公公忙问道,却见孝仁帝冷眼看了过来,顿时心领神会,“摆驾,凝雪宫……”

皇上不去后宫任何一位娘娘那儿,却去凝雪宫那间空无一人的宫室,也不知要有多少人今晚要难以入眠了……

翌日,退朝后,三三两两的朝臣陆陆续续走出了皇宫,在宫门前互相告别。

宋广义别过了几名同仁,脸上的笑容未曾断过。

他最近官场很是得意,自从抱上定永侯大腿后,就成了香饽饽。原本看不起他的同仁,也对他客气恭敬了起来。

人逢喜事精神爽,宋广义走路都挺直了腰板,觉得自己终于活得堂堂正正了!

正要登上自己的马车,一掀开车帘子,里面却已坐了一位老者,吓得他连退了几步。

刚想开口叫骂,老者抬头看了他一眼,宋广义顿时张口失言,急忙收敛了嚣张的神色,恭敬地弯腰朝那人拜了拜:“侯爷!”

“嗯,宋贤侄近来可好?”本该抱恙在家修养的萧承远端坐于车中,双手搁置于双膝上,坐得稳如泰山。

“托侯爷之福……”宋广义按他目光示意,踉踉跄跄地爬上了车。

马车的车夫也被侯府之人抢过了座位,那人一鞭子抽在马屁股上,马车便沿着官道摇摇晃晃地,也不知要带着宋广义去何处。

宋广义正襟危坐,不敢问去向,甚至不敢大声呼吸。

待马车离开宫廷很远,定永侯才又开了口:“宋贤侄,依老夫所见,只怕贤侄的好日子要到头了。”

“侯爷,此话怎讲?是小侄哪里做得不够好?”宋广义吓得急忙追问。

“林清正上书陛下,为淮南王世子请功,并提及淮南王世子袭爵一事。”定永侯嫌弃地看了他一眼,淡淡地道,“看来此事已是要走上日程了。”

“该死的老东西!”宋广义骂道,“我宋家的事,他一个外戚插什么手?”

“外戚?”定永侯乜斜着宋广义,提醒道,“他可不只是世子的外祖父,还是青州刺史!你们淮南王府的香火继承,他可有不少话语权。”

“那……”

“贤侄不是一直有做准备么,最近那‘断袖’的传言也是贤侄所为吧?”定永侯没等宋广义回答,冷笑一声,“现在连老夫的孙儿都成世子的蓝颜了,你们宋家好本事啊!”

“这……”宋广义脸上一窘,知道定永侯是在骂他成事不足。

他也很无奈啊!

原本只是想败坏世子的名声,可不知是谁在后面煽风点火,这传言越传越离谱,到最后那傻子成了京城万人迷,各家各户的少爷公子仿佛都瞎了眼睛,和他有过道不清、说不明的风流情史。

这些风花雪月的故事,还被人写成了民间话本,广而传之,竟然受到不少妇人小姐的追捧。

与己无关的谣言,大伙儿还乐得一闻,可若是自己突然成了绯闻中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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