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一个女(男)人是个毫无底线的恋爱脑,明知道是灭门仇人还爱得死去活来,什么仇深似海都不顾,自私自利到极点的脑残,萧沫当然更欣赏有仇必报的那一种。
如果是女性这么干,不仅为自己报了仇,还顺势谋夺了对方的产业,将仇人之子踢出门变得一无所有,她只会呼一声‘痛快’。
换了男性,萧沫觉得自己应该公平,一视同仁。
萧沫微微一笑:“如果是真的,我将不会插手杨怀京杀害秦家夫妻一事,......”
杨怀京眼里闪过一丝讶异,他还以为公主嫉恶如仇,会立即将自己拿下处死。
今天来这一趟,不过自知逃不过锦衣卫的手段,索性破罐子破摔地吐露一切。
“公主殿下,”秦娇韵不可置信地站了起来,疯狂地摇头,“那不是真的,外公外婆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那一定是假的。”
萧沫抬手示意她安静:“虽然我认为杨怀京有为自己报仇的权利,但是他没有报官私自杀人也是事实。他报他的仇,秦家夫妻是你的亲人,你自然也有报仇的权利。所以如果你想为自己外祖一家申冤,可以去报官。如果是怕‘不孝之罪’,我可以帮你想办法免去,不让人为难你。”
不是所有报仇后都会是完美结局,那是爽文主角的待遇,现实中不管出于什么目的杀人,都要承担被人逮住后的后果。
秦家夫妻惨死,可是被他们害死的杨家人岂不是更无辜!秦家可是欠了杨家四条人命。
冤冤相报何时了,仇恨有时就是这么一代一代结下,成了逃不开的圆。
然而秦家夫妻是杨怀京的仇人,却是爱护秦娇韵的亲人,她想报仇也无可厚非。
“不,他这样连妻女都要杀的恶人,小女子不明白公主为什么要放过他,......”秦娇韵留着泪跪下哀求,“求公主明察,为小女子母女做主!”
说着跪下不停地磕头。
“够了。”韩重元冷冽地打断她,“公主又没有阻止你去报官,既然想喊冤尽管去衙门就是,锦衣卫可以送你一程。你不能又想要好名声,又想要不花一分力气就夺回家产,妄图利用公主。”
她尽可以自己去报仇,不能只想着指望别人。
杨怀京一个赘婿,再厉害也不能一手遮天,无非是秦娇韵害怕事情闹大自己会没了名声,而且也担忧不能一下子扳倒杨怀京,反被他报复。
最好是由公主出面处置了杨怀京,而她就可以轻轻松松,片叶不沾地拿回家财。
秦娇韵瑟缩地咬了下唇,哭泣道:“不,小女子不敢,我只是太害怕,害怕步外公外婆的后尘。”
“韵儿,够了,......”大堂外响起一道虚弱的女声,一个瘦骨嶙峋地苍白女子被人扶着走了进来。
秦娇韵震惊地回过头,喊了声:“母亲!”
而杨怀京眼里则是闪过一丝嫌恶,甚至身子向后退了退。
女子的视线痴痴地停留在杨怀京身上,见状黯然地垂下头。
这一幕让萧沫看得寒毛竖起,看,真正地恋爱脑来了,好歹人家杀了你父母吧,还用这么缠绵悱恻地目光看人,也不知道秦家夫妻会不会气得从棺材里跳出来。
萧沫转头看向韩重元 ,目带询问。
韩重元好看的眉眼带着一丝笑意:“公主想知道真相,韩某自然要做得尽善尽美。除了秦夫人,还有曾经证明秦家夫妻设计烧死杨怀京一家的证人都带回来了,公主还有什么想知道的,尽可以问。”
旁人还好,杨怀京则是悚然而惊,要知道这些证人证据都是他花费了许多精力才弄到手的,如今竟然都落到了锦衣卫手上。
萧沫甜甜地朝他笑了笑,然后好奇地问:“我想知道当初秦家夫妻谋害杨怀京原配夫人和儿子之事,秦夫人知道吗?”
“不,我不知道。”秦夫人激动地上前一步,病歪歪了似乎还企图去抓杨怀京的手,“夫君,你信我,如果我知道的话,一定会阻止的。”
她当时得了相思病,躺在床上都起不来,真的不知道自己父母做了那种打算。
如果她知道的话,一定会阻止的,不是因为她自己善良,而是怕杨郎的怨恨。
杨怀京仇恨地盯着她:“如果不是你纠缠不放,你父亲又怎么会起歹毒心思,我的妻儿父母又怎么会死?你才是那个罪魁祸首。”
“不,我不是故意的。”秦夫人受不了地捂住耳朵,“我心甘情愿地把秦家给了你,不怪你杀了我父母,难道你就没有一点点感动吗?你没有对我和韵儿赶尽杀绝,心里也是有一点点喜欢我们的不是吗?”她祈求地伸出双手。
“别做梦了,凭你也配让我喜欢。”杨怀京用最恶毒的语言打击她,“你以为我为什么不杀你?我正是要让秦家夫妻哪怕死了也不能安宁,在地底下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万贯家财落入外姓人手里,看着自己捧在手心的女儿沦落成泥受人践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