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就是给祝希悦准备的,大概是为了出门时准备的。
她鬼使神差地把它拿了起来。
大部分的电话手表都需要提前存入号码,但这个却可以拨号。
心哆嗦了一下。
她把手表放回原处。
屋子四周静悄悄的,只有外面的欢笑声透过厚重的木门传进来。
祝清越走上了第一个楼梯。
今天祝岩城管不着她,她终于可以早点试着入睡了。
可明天呢,还是得坐回那张课桌的。
她实在受不了了。
电话手表被重新拿起。
她几乎没思考地输入了那串牢记于心的号码。
音乐响了一遍,被人接通了。
“喂。”
时隔了四个月,她再次听到了这个声音。
低低沉沉,如同大提琴一般。
顿时间,一股酸涩涌了上来。
祝清越根本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她后悔了。
也许他现在过得不错。
电话那头疑惑地喂了两声,不见回应后沉默了许久,却也没挂断。
过了好半响,祝清越准备挂了。
却听到他说:“是,祝清越吗?”
他一字一顿的,带着试探。
一句话,泪水决堤。
祝清越死命捂着嘴,努力不让自己的抽泣传到电话里。
可许遥阳像是认定了一般。
她不开口,他就继续说:“祝清越,你不要害怕,我会等你的。我也在努力了,我能考上S大的,和你一起。”
他还是那么张扬,所有事对他都是轻而易举。
可自由的船不该为一座孤岛停留的,他有属于他的远方。
祝清越还是出声了。
“我们分手吧。分手好不好,许遥阳,你别等我了。”
她在抽泣。音节都糊作一团。
祝清越不想说这个的,她一点也不想分手。
可不知道为什么,听到他说等,她不忍心。
“祝清越,你是不是想我了?”
对于她突如其来的言语,许遥阳全然当作没有听到。
听到她在哭,心脏也如同在被灼烧。
祝清越蹲在地上,抱着膝盖蜷缩着,泪水打湿了衣袖。
无论她怎么披盔戴甲,许遥阳都能一眼看清她最柔软的心脏。
她要说的就是“想”。
她想他抱抱自己。
她想他带自己放烟花。
她想他告诉自己,你已经够好了。
“祝清越,我也好想你。”
听着他的声音断断续续地从小小的手表里传出来。
祝清越的泪水止都止不住。
又过了许久,她像是鼓足了勇气一般。
“我,能,能来找你吗?”
开了口,却还是小心翼翼地询问。
许遥阳轻笑了一声。
“我就在你们小区门口,宝贝。”
祝清越都没来得及问为什么他会在那,也没顾得上穿件外套。
她好想快点见到许遥阳。
轻轻带上了门之后,转身就往外跑。
寒风凛冽,可马上要见的人是带着暖意来的。
一口气跑到了门口。
许遥阳穿了件黑色的羽绒服,围着围巾,坐在长椅上,手里握着一根点燃的仙女棒。
祝清越停在马路对面看着他,许久没再迈出一步。
许遥阳注意到了,直接起身,迈开长腿迎面走了过来。
“怎么就穿这么一点?”
祝清越低头瞧了眼,她太着急了,就穿了件毛衣和牛仔裤。
“仙女棒拿着。”
祝清越接过那根仙女棒,它快要燃尽了。
许遥阳脱下羽绒服和围巾,给祝清越裹好,裹严实。
“许遥阳,它灭了。”
一根不够,她还想放很多根。
“带你去放。”
他熟练地捞起她的手,摸到是冰凉的又皱起了眉。
“自己揣口袋。”
祝清越以为他嫌冷,就把手放进口袋。
里面暖烘烘的,两个暖宝宝不知道什么时候在里面的。
捂热了点,她就主动去牵他。
许遥阳有些诧异地看向她。
“怕你冷。”
她慢吞吞地回答。
许遥阳直接笑出了声。
“你怎么在这啊?”
她现在才想起来要问。
“不知道为什么,习惯性就到这坐下了。我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