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补(2 / 3)

样回答过同样的话语。

但这样的想法仅仅是一闪而过。你们的生活很平静,你根本回忆不起需要用到这种对话的场景。

也许只是曾在某些n流烂俗电视剧里听过吧。

这段假期过得很快。你们没做什么特别的安排,只是平常地生活。只是不知怎么,你的丈夫忘记了要带猫去医院的事。

不过他的记性一向时好时坏。你没提醒他,打算迟几个月再说。

期间偶尔有人来拜访:常客赵太太,和你的一位前同事。也和父母通了电话,本来想回去看看他们,但他们却说四人都正在外地体验慢旅游呢,最近一两个月都回不来。你有点不高兴:因为他们根本没有告诉你。明明前两天才通过电话。

你的丈夫坐在另一侧,突然恍然大悟道:“上次爸和我说了,还问咱们要不要收纪念明信片。我竟然忘了告诉你这回事!”

好吧,都是丈夫的错。你哼哼了一会,就把这事抛到了脑后。

没过多久,你的丈夫又要出门工作了。

你照例送他到门口。他低下身垂下头,你吻了吻他的黑发,一个小小的漩涡。

一切都很好,一切都很平淡而安和——你原本是这样认为的。

七天后他回来,状态很糟糕。

也许是因为天气糟糕。

外面狂风暴雨、电闪雷鸣,像是世界末日。你趴在窗口等他,看院子里的花和枝叶凋零一地,红绿交织,十分狼藉。

他人也很狼藉。但精神却很振奋,甚至能在倾盆的雨水里昂着头闲庭信步。

额前的头发全都捋到了脑后,湿成一缕缕的。白衬衫和黑西服都被雨浇透了,沉重而吊儿郎当地挂在身上。

他有柄黑伞,但并不撑开,而是拎着随便搭在了肩上。穿过铁门走到大门前后,如同主人指点他的奴仆般,执着伞,用伞头有规律地敲击了三下门。

而后随便搁下伞,摸出根烟叼在嘴边。

他以前从不抽烟。但因为他从露面后的一切举止都显得如此怪诞,你不得不把这个问题的优先级下调。

你前去打开门。

他随手扔掉还没点过的烟。他向你微笑,他向你张开双臂,他向你说出了热情的欢迎:“迷人的小姐,是在等我共进晚餐吗?”

你的心情很复杂。你忽然明白了之前他为什么要你发誓一定要相信他。

你此刻脑子里的想法如他西服上滴落的水珠一样连绵不绝:这谁?这到底是谁?为什么要乱扔垃圾?这台词是不是太蹩脚了?到底是哪里学来的鬼腔调?

你想说点什么,又觉得所有话都如同棉花一样地堵在了嗓子口,进不去也出不来。

于是,对视三秒后,你关上了门。

你想起丈夫曾告诉过你的修电脑万能三大法宝:重启,重装,重买。

人生也是这样。你信心满满地再次打开门:只要重开,世界就会恢复正常吧?

很可惜。还是那个浮夸的动作和表情。不过他的眼神比刚刚更呆滞。

你倚着门,犹豫半晌,还是试探性打了个招呼:“嗨?”

他似乎想要回应你。但这个回复你等了很久。你看见他脸上的表情不断变换,一种挣扎。

他好像……有点分裂。

左边的脸平静下来,想向你打招呼;右半边脸则笑意扩大到要近乎疯狂,但目光又如此傲慢。紧接着,两种表情互相争夺般在他的脸上交替出现。

雷声一阵小一阵大,煞白的电光渐次闪烁。

你捂住胳膊。他的表现让你不安。

“……怎么了?”你再次问。

“……我回来了。”他喘着气答,“我……”他前进一步。紧接着,又慌张地连连后退几步,跌下台阶,重落入雨中。

“我还有事……”他挡住脸,“还有事……”

起码不能再这样淋雨。会发烧的。

你随手撑开他带回来的伞,走下台阶。好歹先回家里,也许他能……镇定下来?

他还佝着身子捂着脸,什么也看不见。

你拽住他的衣袖,伞重新将他遮住。电光火石之间,他单手抓住伞柄——覆盖在你的手表面,另一只手从后面掐住你的后颈,潮湿和阴冷一同袭来。

“雨天为什么要出门?”

你听见他慢悠悠问。那像是他的声音又不像是。他的手慢慢张大,指尖从后颈滑到大动脉,几乎要将它全部囊括。

再迟钝的人也能感到浓烈的不安,像羚羊被豺狼贪婪的眼睛盯上,而现在只差扑食。

但你的恐惧并不多。很奇怪,更多的反而是一种疲惫。好像受够了这样的生活的疲倦,可你又不明白它究竟从何而来。

你将伞放入他手中,松开手:“来给你送伞。”

“你真善良。”他说,“我送你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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