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实在懒得猜究竟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了。你没管脖子上那只虎视眈眈的手,敷衍又平淡地抱了他一下:“快醒醒吧。”
而后离开伞,走回房子。他的手从你的脖子上毫无阻拦地滑落。
你以为你的头发和衣服都要遭殃,但却只有肩膀飘湿了几个小斑。你觉得什么想法在你脑海中要连成线,但又被另一种力量阻挡住了。
“你是对的。”雨中,他艰涩说,“你才是对的。”
他浑身发抖,想要停下却无法停下。
“我不想这样。”他问,“可我又还能为你带来什么呢?”
这个时候,照以往,你应该已经冲下去,拥抱他或者亲吻,一定要带他回去。但很奇怪,你站在那里没动,脚下像生了根。
你说的话自己好像也不怎么听得懂,不由自主地就流露出一种无奈的悲悯来:“万物终将皆灭亡;而选项之间总是互斥。只能选择一条路,而不能什么都拥有。”
“我想,我也不想这样。”
他听完了你的话。黑伞像一把盾牌一样将他遮挡住。
你没有动,而他逃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