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谋(2 / 3)

了能在朝堂上站稳跟脚,也必定会口头敲打秦氏一番,但偏偏那一次,孟珩放任秦氏作恶。

要是没有秦氏那一遭,孟珩也定会另寻别的法子让商鹤吟染病。只要她病倒,下月的冬至祭祀大典,便将交由礼部手中。

礼部好些人都与三皇子交好。这样一来,祭祀大典仍是变相受三皇子掌控。

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商鹤吟气定神闲地吩咐熙禾上一壶新茶,又命人撤走一口未动的如意糕。

孟珩来之前曾向母亲和丫鬟打听过商鹤吟的喜好,她们都说商鹤吟爱吃糕点甜食,可见平日在孟府中,几乎无人对商鹤吟上心。

“是我疏忽了。”孟珩的神色有些凝重。

在娶商鹤吟过门前,他曾在其他官员口中听说过国师这号人物。

商鹤吟向来淡泊名利,脾性也极寡淡冷漠,但她做事果决,手段狠辣,且只听命于陛下,好些位高权重的官员连辩解的机会都没有,便被她灭了满门。

所以,朝中人人都怕她。

但母亲和下人们不知她在朝中如何炽手可热,父亲和其他人也不喜与女人探讨朝中事务,而商鹤吟嫁入孟府后,因性格清高,也向来不喜与女人妯娌们争什么,也不喜玩什么心机。

现在看来,后宅的那些人确实做得过了些。

“夫君忙于朝政,这些小事,自然不劳夫君费心。”商鹤吟的语气不咸不淡。

孟珩虽一向对后宅之事不上心,但在这些方面,还是会站在商鹤吟这边。其实大方向也不怪孟珩,毕竟商鹤吟以前对这些女人苛待自己的事也不甚放在心上。

她怜悯这些只能在后宅玩心计,一辈子被困在宅院中的女人,便能忍则忍了,大家都是女人,又何苦为难彼此,在一些小事上过不去?

但她现在明白了,这后宅跟朝堂是一个道理,不论与男人玩算计,还是与女人玩算计,都没有差别,你得硬气起来,让所有人都敬你,畏你,才能活得舒心。

但她这一世还要亲手摧垮孟家,现在还不是与孟珩闹掰的时机。

“既然夫君都开口迎我回孟府了,我也没有拒绝的道理,”商鹤吟顿了一下,“只是,我平白无故受了半月的风寒之苦,自是要讨回去的。”

孟珩挑眉,还未发问便听商鹤吟缓缓道来。

“夫君放心,我毕竟是孟家的儿媳,知晓分寸,不会太为难婆婆,只是希望夫君不要插手此事。”商鹤吟喝了两碗玉蝉羹便有些饱了,命人备轿,准备回孟府。

当然,淮王殿下送她的衣物,这次也得一并带回去,孟府比起国师府可冷多了,淮王送的衣裳厚实,倒给商鹤吟省了一大笔钱。

孟珩听说过商鹤吟在朝中雷厉风行的做事风格,虽有些担心,但商鹤吟在孟府,或者说,在整个明安城都算得上贤惠,她说知晓分寸,那便是真的知晓分寸。

“好,我近日忙于升官之事,还望夫人能处理好后宅之事,我也好专心官场。”孟珩说了几句客套话。

明明是夫妻,两人却极尽礼数,像隔了一万重山那般遥远。何况,商鹤吟现在还有意避免与孟珩亲近。

她嫁入孟府一年,从未与孟珩有过夫妻之实,孟珩不愿,她也不强求,现在若是孟珩忽然想与她亲密,她才会苦恼。

过了好一会儿,熙禾说一切已准备妥当,商鹤吟这才下脚,打算与孟珩一同离开国师府,回到那个上辈子把她吃得一干二净的孟府。

这十日,商鹤吟仔仔细细回顾了她上一世所发生的事,大的,小的,特别是国师府最后在孟珩手中覆灭的那一夜。

病稍好之后,她便把国师府大大小小的仆人,上至掌事女官,下至打杂小童都叫到她面前仔细看了大半日,而后她去了后院的观水堂,师父的墓便在观水堂的桃花林里。

只是冬日严寒,桃花树都掉光了叶子,显得那孤零零的墓碑格外寂寥。

她习惯每日花些时间去师父的墓碑前祭拜,但现在,她终归还是要把师父一个人留在国师府了。

熙禾准备的宝蓝顶轿子早已停在国师府外,那马车四面装裹丝绸,窗牖处垂下一抹粉帘,尽显繁贵。

在上轿前,商鹤吟忽然回头望向国师府。

原本鎏金的牌匾早已随岁月的消磨变得浅淡,两具庄严的石狮子立于大门两侧,看护着,这从开国来便建成的,肃穆的府邸。

“姑娘,怎么了?”熙禾看她目光灼灼,便问了一句。

跟在她身后的孟珩看她心事重重,只当是国师府没有后宅,也没有那么多莺莺燕燕,需要她工于心计,孟府宅院复杂,此去怕是又要被那些妯娌欺负。

“不必担忧,我已同母亲说过,她应当不会再为难你。”孟珩难得上前,要主动去牵商鹤吟的手,却轻而易举地被后者躲过。

商鹤吟转身径自上了轿子,孟珩一下愣住,直到熙禾提醒了他一句,他才上了轿。

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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