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不断,乐此不疲。
项习文对此情景并未表态,甚至继而言说。她或许是认为,他们在赞同她,在奉承自己,于是陶醉着,将那位女生捧上高台。
于是即便林曦悦不知道她的名字,如今脑海中想到她,先入为主的词便成了“滴水不漏”。
*
“...”
“他们的这副作态,是什么意思呢?”
林曦悦和田佳怡下课闲谈时,正巧想起。
“总不是什么好意呗。”田佳怡耸耸肩道。
林曦悦耷拉下脸,表情上写着“无语”。
两人的谈话被坐在一旁的陈醉听见。作为男性,他很清楚那些人在形容什么。
即便作为同性,依然是皱着眉头听了下去。
“不要尝试去理解那些乱七八糟的话。”
陈醉合上书,面向林曦悦,四目相对间。
他不带情绪,冷冷的话,何尝不与他们看似捧场实则调戏讥笑的做派形成对比。
“懂就行,烂人永远杀不完,屏蔽就好。”田佳怡接上话,林曦悦想开口却又不知该说什么。
三人默契地结束话题。
因到了政治课。
这个令全班都提不起兴趣的课程。
成百条需要划记背的内容,死板板的刻在上面。不似语文的生动灵活,就连政治老师上课的风格都极其单调。
就如机器一般,没有笑容,没有感情,没有鲜活气。
连彭昶都不愿在其课堂上多费一个字,正如其所说:“听他上课,还不如多睡几秒觉。”
恍然间,一只笔掉落。
林曦悦回神,朝地上看一眼,赶忙低头去捡。
“咚—”
“嗷…”
陈醉也注意到,二人在同一时间,两人的头恰好碰撞在一起了。
二人又同时抬起头望向彼此,笔还没捡起来,但显然在此时已经被片刻遗忘了。
两人默契地不开口。
林曦悦低眉,重将笔拾起。
陈醉慌忙转过头,身形僵硬,肉眼可见。
两人不同程度面红耳赤。
林曦悦轻揉了揉自己的头,终于发现今日课,书上的空空白白。
她过于游神,全然没听课。
“看我的吧。”
陈醉把自己的政治书向靠近林曦悦的方向挪了又挪,直至确认她能看见才停下动作。
“谢谢。”林曦悦小声回应了句,是陈醉贴近些才能听清的音量。
在翻找抽屉时,林曦悦的袖口蹭到了什么脏东西。
她惊讶抬起看,是大面积的粉笔灰,它们像被人整理好而堆积在一块的。
她指着那团,过问是什么情况。
陈醉没吭声,下意识望向了田佳怡。
“你们把粉笔灰放在我抽屉做什么?”
“...不是我。”
面对林曦悦的质问,陈醉紧忙反驳道。
可否认完后,他又不知该作何解释。
此时的田佳怡一直在朝他使眼色,陈醉顿时变得为难起来。
林曦悦突得警觉查看自己座位的每处角落。
桌子边上,角上,凳子上的残余还有脚踏上的大面积落灰。
林曦悦反应过来这是个什么事。
她的脑海细细闪过这些人是怎样在她不在班时,用粉笔做游戏来乱涂乱画的。
陈醉面露不安,试探性说道:“等下课,好吗?”
“...”
“你们无不无聊啊,怎么不画自己的桌子。”
那双眸子透出委屈和忧伤。
低沉的情绪扑来,她撑着自己看向正在一旁偷笑着的田佳怡,眼中尽是失望。
不好的回忆刻在心口。
*
“小学因为矮小,六年都坐在第一排。
那英语老师又是个极爱写板书的,写写擦擦,粉笔灰朝面飞来,落在头上、脸上、睫毛上,吸到鼻子里实在呛人。
于是每到英语课,班上的人会等着看我的动作,看我是如何扇走成千上万颗粉笔粒的。
一开始只是觉得我的样子很滑稽,很搞笑,只在底下偷偷地笑。
或是见我从未表过态,从未有过任何脾气。
于是变本加厉。
在我写题时,喝水时,甚至于睡觉时。
他们把槽内的粉笔灰包裹成团,用力洒向空中,洒向我的正上方,吵闹着,说要用我铺满粉笔灰的身体包陷儿......我不知如何是好,我难过又愤怒。
最后,我还是不争气地哭了。”
话已到了嘴边,林曦悦生吞咽下。
她只顾自己冷静,屏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