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再去想这些让你伤心难过的事了。”
田佳怡摸了摸林曦悦的头,笑嘻嘻着说。
她听林曦悦讲述着曾经所经历的痛苦,好像也感同身受般,不断说着安慰的话。
她一直告诉林曦悦:“要往前看,要向阳走。”
在每一次,林曦悦快要承受不住的时候......
*
已到了放学时。
放学时的太阳总在不高不低的水平线上悬落着。
它散发着橘黄色的光芒,是那样柔和且没有冲破力,甚至让人可以近距离感受它的力量。
清晨的太阳总会被云层遮掩,午后的阳光辣地能灼伤人。
林曦悦最喜日出日落,这样光想想就安静美好的场景。
即使是在学校,林曦悦也只想找一个不会有老师和学生经过的地方一个人待着,就那样待到夕阳彻底消失,就那样遮隐掉所有情绪。
她不想被任何人发现,即便是在余光中渐渐朝她走来的陈醉。
“怎么一个人在这,还不回家吗?”
耳边响起陈醉的慰问,林曦悦苦笑做回应,却不敢正面其。
见林曦悦不说话,陈醉再次追问,“还在生我的气?”
林曦悦耷拉着脑袋,不停摇着头,和拨浪鼓似,但仍不愿说话。
“......好吧。”陈醉忽地自问自答道,而后跟着林曦悦一起,坐在护栏外的长台上。
林曦悦稍稍给陈醉让了位置。
两人都不说话,就这么尴尬坐在一起。
“其实...”
近乎是同时间的开口。
“你先说吧。”陈醉先将话语递给林曦悦。
“其实,我没有生谁的气,气我自己罢了。”
林曦悦尽力控制着自己的眼泪,扬起脑袋望向天空。
林曦悦没有疑过陈醉,疑他和田佳怡一起捉弄自己。
她相信他。
相信他不会做这样无聊的事。
她曾经也唯一相信,田佳怡是最会保护她的人。
“你既没有生我的气,为何都不看我?”
陈醉的语气明显变得焦急,甚至带有几点委屈。
“我...”林曦悦转头,二人相看着,口中本有无数想言说和解释的话,却又都默契咽住,单留下眼神的慌乱逃避。
泪光盈盈,泛红的眼眶周围残有干涸的泪。
林曦悦尽量让自己不抽泣。
从小到大,她几乎从不会在学校这样的场合哭泣,她总觉得会丢人,老师和同学嘴上不说,心里都会嫌弃矫情。
反正没有人会真正理解,何必将一份悲伤转为无意义的两份。
毫无边界感的诉说根本不会带来适宜的缓解,所有难过终是需要自行消化。
林曦悦只会忍。
难过时,嘴中难蹦出几行字。
比起陈醉眼中,林曦悦今日的古怪,林曦悦心中的陈醉,也从未有过今天般的话多与主动。
兴许是急了,总要为自己解释两句吧。
林曦悦原先并没有把陈醉的反常当作自己的关心。
“田佳怡往你桌在上倒粉笔画画的时候我在一旁,我没有说话,没有阻止。她让我不用管,这是你们之间再常不过的玩闹。”
到这,陈醉停住看了眼林曦悦的反应,见她还是一动不动,便又继续往下说。
“田佳怡让我来找你,让我替她转达歉意。她说,有件事只有你和她知道。”
陈醉完完本本陈述完事情经过和他前来的目的。
“本是我的事,是我非要宣之于口,白白成了他人刺伤我的武器。”
林曦悦咬着牙口说,她满腔怨恨。
继后哽咽,心如刀割。
陈醉全然明白发生了什么,他不知该说什么,或者该不该说话......他问自己,最不会安慰人,所以还是闭嘴吧。
林曦悦蓦然想起什么,转头问陈醉。
“在我回来之前,是你帮我收拾的吧?”
陈醉愣怔片刻,后开玩笑的说,“这不是还没弄净嘛。”
陈醉唇边涌现出笑意,还有一丝自豪。
他温和看着林曦悦,似要看清她的每个神态与情绪。
“他只是默默做着,就不怕我误会他吗?”
林曦悦心说着。
林曦悦脑子里已经乱成一团乱麻,心脏急速跳动着。
“谢谢你。”
林曦悦吸了吸鼻子,这突如其来的道谢倒让陈醉一时间无从接受。
“没事的。”
不经意的三字,林曦悦听了去,轻“嗯”了声。
已入冬的天黑的快。天际边缘所渲染的彩霞早已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