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她的手脚,只要动了动就会将她细嫩的皮肤磨破,动的狠了甚至会磨出鲜血。
邵媛在她的房间里面装了监控,这个监控可以随时看她在做什么,也可以随时喊话要她做什么,孟久遥的心底像是压了一块千斤重的石头,那颗小巧易碎的心脏拼劲全力支撑着,但随时都面临着破碎的危险。
邵媛为她打造了一个豪华的笼子,她被当成一只金丝雀圈养着,想飞却总能被发现。
学校一共休息了九天,她被完完整整关看了九天,邵媛似乎放下了手里的所有工作,全部精力落在了孟久遥身上,毫无节制的给她施加压力,逼着她去做不喜欢的事情。
每天一个小时恨不得分成两个小时来用,不停地在题海间周转,想要坐下来闲一会对于她来说实在是太奢侈,她明明不需要这么大压力就可以做的很好,邵媛似乎就是不信任她,一直拉紧着一根弦,让她喘不上气。
盛希看到她的那一刻,已经不知道该去怎么形容自己那颗支离破碎的心,短短几天,她的身体肉眼可见的瘦了很多。
她也没有像往常的每一次见面,见到自己就跑过来要抱抱,但她却朝着自己笑了,但盛希知道,她其实一点都不开心。
强颜欢笑,一眼都能看出来。
当盛希发现她开始不爱说话,不爱笑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他什么都不怕,他害怕孟久遥会因为自己的情绪而开始往外推他从而把自己封闭。
有一次,边捷来找纪湘宇要作业,脸上也是颓废的模样,纪湘宇见她脸色不好,一边把作业递给她一边问道:“仙女这是怎么了,心情不好?”
她拿过作业,摇了摇头:“不是我,是久遥。”
边捷叹了口气,有些落寞:“她最近情绪一直都不好,也不怎么跟我说话,有的时候我要叫她好几遍她才反应过来。”
“我问她怎么了,她也什么都不说。”
“而且,她现在特别容易忘东西,上课也老是走神。”
听到这里,纪湘宇心虚的看了一眼盛希,怕他听见会有不好的反应,因为最近几天,盛希也在为这事发愁,他看着这个姑娘逐渐与他变远,便心力交瘁的不行,孟久遥在学校的状态一天比一天差,越来越沉默寡言。
盛希不能靠近,甚至是不敢靠近。
纪湘宇连忙在一旁打圆场,他不敢多说什么,只是说道:“可能是最近学的东西太难了,她压力有点大,情绪低落也是正常的,你别太多想。”
边捷叹了口气,转身走了。
中午放学以后,盛希陪着孟久遥走在小路上,两个人没有牵手,沉默无言,一片寂静,离校门还有几十米的时候,孟久遥停下脚步,转过了身。
她安静地朝着他弯了弯唇,她说:“盛希,我回家了,你也回去吧。”
他说,我们很长时间没有抱过了。
“我能抱你一下吗?”盛希垂着眼,嗓音低哑。
孟久遥眼眶有点泛酸,她张开双臂抱住他紧瘦的腰身,嗓音艰涩:“盛希,我是不是对你真的不好。”
他抱紧她,哑着嗓子说没有。
他说:“我知道你心情不好,我就是有点害怕,你会把我推开,然后就这样悄无声息的分手了。”
她说,盛希,你给我点时间,我会慢慢调整,慢慢变好的。
因为上次的考试是全市联考,卷子批的较慢,成绩出来的也比较晚,一直到下午的第二节课,成绩才下发。
孟久遥考了六百六十八分,排名位于第二十四,这无疑对她来说是一个致命的打击,但是比考试结果更糟糕的是刘思丹和邵媛的一通电话。
孟久遥下晚自习以后出了校门,去以往邵媛停车的位置去找她,但是今天没有看到她的人影,而是一位金发碧眼的女生,孟久遥知道她是邵媛的助理。
女生用一口很不流利的汉语说道:“邵总、让我、来、接你。”
孟久遥乖乖上车,不安的情绪油然而生,不知道为什么,从坐上车的一瞬间开始,她的心慌乱如麻,似有蚂蚁在啃噬。
下车以后,助理将车开进车库。
风有些刺骨,打在皮肤上有些刺痛。
别墅内黑漆一片,枯落斑驳的树枝在风中吱呀的摇晃,孟久遥走到门前输入密码,每按一个数字,她的心都忍不住跳动一下。
屋内没有开灯,偌大的客厅内空旷冷清,孟久遥按了玄关处的开关,水晶吊灯亮起一片刺眼的白光,而邵媛坐在沙发正中央。
女人的长发披在肩上,玻璃镜片下是一双狭长锐利的丹凤眼,而此时,这双锐利的眼睛却有些泛红,邵媛身上穿着深蓝色的高领毛衣,两条长腿交叠而放,冷漠又高贵。
邵媛的正前方的茶几上放着一部手机,是孟久遥的。
她摘下书包,缓步往楼梯走去,邵媛坐在沙发上,很平淡但很直接的开口:“把你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