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就自己离开了?”李友明一脸不可思议的侧头看向身旁的凌澈,含在嘴里匆忙咽下去的桃花酿差点没呛着她
凌澈闲适悠然的抿了口清透的酒液,才嗯了一句。
李友明嘴角抽了抽“还嗯,你也是傻大胆,时空间最是莫测,一不小心就尸骨无存了,你现在还能好好的在这,该感谢老天爷不收你”
接着又同情道“还有你这连声告别都没有就跑,咳,你得庆幸那个叫波风水门的小伙子脾气有你说的那么好,要搁我身上,我非得给你要个说法不可,天涯海角也得找你”
凌澈闻言,悠悠的又叹了口气,她也知道自己这事做的不太对,对不住水门,但能怎么办呢,她是不能放弃回天虞的,自然不能给水门回应,那个情况,除了离开,她也不知道要跟他说什么了。
凌澈原本是和李友明两人斜靠在廊柱上的,这会喝了些小酒,头都有些晕晕的,不由顺着廊柱彻底的躺了下去,木质的檐廊,小案和美酒,胧亮的清月,好一会,她才开口说话“水门他,时间一长,总会放下的,况且他还有梦想要实现呢!”
李友明闻言不由翻了个白眼“这是两回事,这怎么能混为一谈”
说完,又似有感而发“时间这种东西,没你想的那么多变,有些事对有些人来说,是永恒的”说完这么一句,她便不再多说了,反而见她勾了勾嘴角,又恢复了那副爱逗弄人的样子,贱兮兮的凑近凌澈,还用肩膀撞了撞她,一脸八卦问“你就这么想回家,你对那个水门真的就一点都不动心?”
凌澈下意识的就回道“自然”这是她这十多年的最大念想,已是她的本能反应,脱口而出
回完之后,凌澈才认真的细想起李友明的问话,她有一瞬间迷茫,接着却挣扎着回道“回天虞是我最大的念想,我的亲人都在等我,我得回去的”
十多年了,记忆里,家人的音容笑貌已经模糊不清了,凌澈其实也不确定她有生之年是否还能回去了,只是只有每次想到有家人在等着,回天虞,这样的念头才能支撑她在这样陌生的世界活下去,毫无希望和信念,是比孤独还更可怕的体验,当它淹没一个人,那个人活着也犹如死去。
李友明闻言,也难得的正经了把,把手附在凌澈头上,安慰的抚了抚,“我明白了,如果这是你的最终决定的话,身为朋友,我会帮你的”
凌澈侧头看向李友明,她的眼里有理解,有了然,有包容,更有支持。
这久违的感觉,这种懂她,会无条件支持她的安心,让凌澈鼻头不由一酸,心里涌起一股暖流。
在这异界,第一个给她这种感觉的是水门,但是她现在已经感觉不到了,反而是在这个相识不过一天的人身上,她又重温了。
眼里含着水光,凌澈郑重的道谢“谢谢你,友明!”
“傻姑娘,道什么谢,我们不是朋友吗!”李友明也被凌澈的眼神看的眼角发涩,心头发酸。
这样的气氛挺让人觉得怪怪的,也许是受不了这样的矫情,李友明本性就是个爱玩爱闹的活泼性子,只见她蓦地坐了起来,接着就一脸兴致勃勃道“哎,说做就做,你不是穿了一次吗,虽说只从木叶穿到了这里,但好歹也算是移动了空间呀,这是很好的活体试验数据,来来来,我们先记录一下,再合计合计,看怎么再定方向研究,我跟你说,你别看我这样,我虽然这方面不太擅长这种时空间穿越,但之前有几个朋友这方面是专家,耳濡目染多少也是有点底子的,再说到底也是穿过的,这方面也算是可以提供经验的,还有啊,我们宝宝家,传承时间也不短的,又是个大家族,估计这方面也是有研究的,等我大伯他们打完仗,我去给跟他们说,让他们也来帮忙.....巴拉巴巴拉(省略一千字碎碎念)”
第二天中午,两个熬夜的伪研究人员这才慢悠悠的起床,一整晚的折腾,让两人明白了一件事,她们两在这方面,确实不擅长。
两人一起吃完名为早饭实为午餐的饭食,又一起去看李友明的宝宝
“这就是你的孩子呀”面对小宝宝,人都会不由的心软,凌澈也不例外,好奇的打量了一番,凌澈问“他多大了?叫什么名字?”
“还不满一岁,叫昭继,嘿嘿,很好听吧,我和孩他爸一人一个字,他给的继,我取的昭”说到儿子,李友明满心满眼都是为人父母的骄傲
“昭,光明也,继,续承也,寓意也好!”凌澈不吝夸赞
“有水平”李友明听到好友肯定,也是高兴,不由反夸了一句。
昭继小朋友确实是个十分乖的宝宝,整个榻榻米都是他的游乐场,一会左右爬爬,爬累了,就四脚仰天,再把小脚丫子塞到嘴巴里啃起来,坏心眼的妈妈,非要将他的小脚丫拔出来左右捏捏,他也不生气,一翻身,抓了个小布老虎,继续啃,大有一副,你玩你的,我玩我的,各自欢好的架势。
凌澈除了美琴的宝宝鼬,再没接触过别的宝宝了,跟着李友明,着实过了一把玩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