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如今这是怎么了?”
见五皇子听不见劝告,反而暗讽自己,荣国公袖中的指节陡然捏紧,终是没有再多言。
.
苏悠的脚伤得不是很严重,抹了化瘀药油,休息了一晚便能正常行走了。
第二日不等她把买铺子的钱送去,张裕德便亲自将明安堂的地契送来了,随后又一道去了明安堂。
太子作为保人没来,只让予良来了,苏悠已经很感激了。
去了封条,摘除牌匾,旧案充公的铺子算是彻底清理完了,张裕德心中这块郁郁了很久大石头也总算落了下来。
四年前的新政案太过血腥,而这事一直压在这,让他心里总是不由自主的就会想起从前。
向苏悠道了贺便急着回府衙处理公文并没有久留,倒是予良很积极:“苏姑娘有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
“多谢,殿下已经帮了很多了。”再帮下去,她都不知道要怎么还。何况昨日太子为她作保人已经闹得人尽皆知了,再这样下去,只会惹来闲言碎语。
予良却道:“苏姑娘不用见外的,就算当初你与殿下退……”
话说一半意识到不对,赶忙换了一句:“我的意思是看着苏大人的份上,殿下也是会帮的。”
苏悠点头:“我知道的,我并没有误会殿下的意思。”
“诶……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
予良有种越说越糟糕的感觉,挠头道:“您就当成是小的想帮您吧!”
这铺子这么大,一个姑娘家,若去外面寻人干活多少有些不稳妥,寻来不怀好意的怎么办?
他家殿下嘴上没说,可若是苏悠出了什么事,肯定是第一个站出来。
苏悠道:“真的不用,我从前开过香铺,知道该如何处理。”
予良见苏悠一再拒绝,也不好再强求,只道要是寻不到人或是有事可以来青云楼寻他,便也走了。
到了四月中旬,明安堂正式更名为“叶氏香铺”,并未大张旗鼓的开张宣扬,却也日日门庭若市,挤满了来寻香之人。
吴清仁的香铺被查抄,苏悠将那铺子里的人都请了来,就连吴清仁的娘子许氏与小枝也来了。
她们都是万安人,自幼与香料打交道对香也十分了解,苏悠将好入门的叶氏香方教于她们,不过几天便能出师了。
而许氏天赋更为惊人,竟是将苏悠母亲耗费几年才研制出来的“浓梅香”仅仅两次便调制成功了。那香置在外间的铺子里,惹得不少文人雅士驻足停留,大赞此香“似篱落孤山,嫩寒清晓,使人神气俱清”,一时间便在汴京的文人士子圈内大热起来。
苏悠自愧不如,直言要将许氏拉来当香铺掌柜,不过许氏已怀胎八月,即将临盆,苏悠也不敢让她过多劳累。
而除了此熏香大受欢迎以外,还有一系列新推出来的美容香方,比如洗面的八白香,日用面如玉;香发木犀香油,绿云香,前者香发,后者养发乌发;而最受妇人们喜爱的,无疑是人参纯露以及灵芝纯露,养肤去皱,是十香丸的替代品。
以上皆是无需过多的香料,却也是极为养肤,养发且价格也相对便宜的方子,不管贵族百姓皆能受用。
总之,不论是宁神安志,熏衣点香,美己悦人,无不推崇叶氏香铺。
这日申时刚过,铺子里已经在收拾准备散工回家,苏悠在里间的香房教小枝调香,便听许妈来回话说苏家三夫人来了。
苏悠停了手里的活,去了外间的铺子里。
三夫人一身团花紫衣,金钗玉翡翠,打扮的十分贵气,她里外里的打量着铺子,对铺子里的装饰十分赞许。
见苏悠出来又先是怔愣了几息,随后笑道:“大姑娘如今倒是越发俏丽了,难怪能开得间如此大的铺子。”
这话说的多少有些难听,暗讽着倚靠着外貌好使了什么手段,才能开此香铺。
然后坐下又道:“你这香铺买来花了不少钱吧?”叶氏香铺如今的名声有多大,她是知道的。
苏悠并不理会,淡淡问道:“叔母要买香吗?”
“我路过,只是来瞧瞧。倒是你,这么久都不回家看看,老太太一直念着你呢。”
许氏让小枝端来茶,三夫人悠然接过,却因里头的茶没起沫又寡淡,又嫌弃地将其放下,回头打量了一下许氏母女又环顾了一下那些还在干活的几名妇人,皱眉道:“这些人年纪怎得相差这般大?而且就这几个人?”
从一进门便挑三拣四,左右嫌弃地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这香铺的主人。
而许氏与几名妇人闻言,都有些不好意思的垂了头。
苏悠懒得再听下去:“既不买香,叔母便回吧,我这散工要关铺了。”
三夫人面色一变:“苏悠,你这什么态度,叔母难得来瞧你!”
“我与叔母上次见面,还是你把我从苏家赶出来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