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圣上旨,王家王凛私通杀手截取两国间重要物资,情节之恶劣,当斩,而王府人,皆不准再参与政事,钦此。”宁阁代为宣指。
“不可能,不可能,圣上怎能如此绝情?”王凛眼里布满血丝,眼神骇人。
他此时在地上跪着求饶,狼狈至极。
“圣上因此事这些时日一直郁闷不乐,他心意已决,王员外,凡事都有交换的代价,又何况您做的这等龌龊事,做之前知道后果就叫明知故犯了。”宁阁冷眼,将圣旨放到王凛前面的地上。
“沈小姐,我家王爷约你明日子时在宫中相约。”宁阁走到角落跪着的沈隅兰小声说道。
隅兰才反应过来抬起头,那人已经离开。
这是知道她会去宫中给王凛求情?
这人……
“隅兰,隅兰,那人跟你说什么了?你快去帮我求求情,王家就靠我,现在就安没了,你娘以后再无依靠。”
王凛在拿王就安的母亲求情。
“父亲,你且起来,安郎新婚当晚暴毙,我自然有一份责任,现在身为王家人,我更是要帮的。”沈隅兰扶起跪在地上的王凛。
——
沈隅兰坐着简陋的轿子前往宫内,只是刚到宫中就看到宁阁带着一些人在那等候。
“沈小姐,我家王爷要晚点和你碰面。”
“发生什么事了?”
沈隅兰看着到处布置的白绫。
“先皇后去了。”宁阁说。
“巡王和几位皇子都在陵园祭拜。”
“他何时能有时间相见?”
“一个时辰吧。”
“哦。”
“那我先走了。”宁阁叩首。
还有一个时辰,沈隅兰边漫无边际的走着边胡思乱想。
“啪。”沈隅兰脚下突然掉落一个风筝。
沈隅兰拾起地上的风筝。
一会儿,她的耳边响起木桩在地上碾压的声音。
她站起身。
偶然间,四目相对。
面前的是一个坐在轮椅上的男人,全身都穿着白服,面色清冷,五官端正秀气。
“夫人,我本无意惊扰,只是下人顽皮至极,非要放风筝来寻取乐子。”男人礼貌颔首,声音轻柔。
“哦,无碍。”隅兰将手中的风筝递给他。
“还不快说些感激话。”男人语气微怒。
“谢,谢夫人。”一旁的小厮吓个不轻,连忙道谢。
隅兰抬眼望去,之间牌匾上赫然写着“冷宫”二字,此人恐怕就是宁安帝七子路沅,九岁时被发现企图害死四子被勒令永不准再踏出冷宫,母亲则是昨日已逝的先皇后,先后母家背景深厚,在位时深受皇帝喜爱,理应为此求情二分,但事实却相悖,九岁的儿子就这样被打入冷宫,算算年日,如今此人也有22,进入冷宫也有十余年,前世在混战中死亡,算是和苦命人。
“无碍。”沈隅兰重复。
“夫人贵姓,为何到此处?可是迷路了?”男人将手上的风筝移到小厮手中。
“民女沈隅兰。”
“路沅。”他轻声说。
此人气质与路吟可谓是天上地下,但谁是前后者尚未分明。
“谢皇子关心,民女只是漫无目的四处溜达。”
男人眼中闪过一丝意外,但很快恢复如初。
“嗯,那我不过多叨扰。”男人简单行礼,一旁小厮配合推动轮椅。
一个十余年被困在一隅之地的可怜人,因为一个人的圣旨甚至都去不了生母的葬礼。
为求取生存,只能在宫中苟延残喘。
可怜人。
沈隅兰转身离去。
“宁奕,从前我教你的规矩你要记住,如今母后病逝,朝廷上下盯着我们的人更多。”
“你且记住,那些人的一个动作,一个眼神,都是能定你的性命的。”路沅嘱咐。
“好的,皇子。”
“也就你和那个沈小姐把我当皇子。”男人拿我茶杯,面色如常。
——子时
“沈小姐,王爷在养心宫殿内等你。”
宁阁为沈隅兰带路。
“嘎吱。”大门关下,屋内仅剩两人。
“你为什么要杀王就安。”男人如剑般锋利的眼神袭来。
“你要听真实原因?”她问。
“嗯哼。”
“难道你还想瞒我?”他说。
“我与那王公子先前未见过一面,自然没有任何感情基础。”
“可那日,王就安使着蛮劲想要将我制服,我拼死反抗不料弄巧成拙,当场将人致死,只得伪装成被袭现场。”
沈隅兰强装镇定。
“听闻沈家小姐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