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精通诗书礼乐,没想到这功夫也了得。”男人抿了一口茶,眼神幽暗。
“臣女不懂王爷的意思。”沈隅兰揣着明白装糊涂。
“宁阁查过,那伤口可不是普通女人能用刀刺出来的深度。”男人放下茶站起身,绕过案板走向女人。
“臣女当时心急如焚,至于使出的力道,或已是极限。”
男人强壮修长的手掌搭上女人的肩。
“你要跟我?”
暖暖的温度在耳边盘旋。
“臣女甘愿为王爷效劳。”
“我暂时还找不到你别的价值,但你的脸——”
“或许能排上用场。”
他将手指放置在女人下颌处。
“谢,王爷夸奖。”
路吟将手收回,重新回到位子上。
“听宁阁说,你去了冷宫?”
“嗯。”她答。
“记住,以后来宫里都绕着点儿走。”路吟提醒道。
“为什么?”她问。
“少问为什么,记住,以后就照着我说的去做。”
“哦,等会儿宁阁送你出宫。”
“还有,我会想办法把你弄到宫里来的。”路吟说。
正好借这个机会积攒人脉。
——
王凛被处决的事根本没有回旋的余地,隅兰自那日回到王家中已一周,路吟未找她,她当然也不敢主动找路吟。
关于宫中见闻,她只听说先后的女儿永佑郡主,也就是路沅的亲妹妹,就在昨日被派到大匈进行和亲,路沅不断恳求陪同进塞,终于得到宁安帝许可,但直至今日,一对人马失去音讯,恐怕凶多吉少。
“咯咯咯。”有鸽子飞到沈隅兰跟前。
她取下上面的纸条。
“明日未时,寻香楼赴约,吟。”
路吟为何主动邀约?
难道有要事相谈?可最近也没有发生什么事吧。
隅兰怕这是一个有去无回的空城计。
走一步,算一步。
次日沈隅兰就假借置办衣物一事出府。
到寻香楼前,就见一马车。
“沈小姐。”
是宁阁。
“沈小姐,请上车。”
她步步谨慎。
掀开门帘,之间车内的人抬手撑着脸蛋,本是闭目,一进来男人边睁眼,四目相对。
刚待坐稳,车便走动。
“王爷,我们这是要去哪儿?”
“王夫人可曾听闻周园的莲花堪称一绝。”
“我们今日就去那儿。”男人声音魅惑。
“王爷,你有什么事就直说吧。”
“王夫人这般心急?”
“不敢。”
“那就好。”路吟勾了勾嘴角。
隅兰竟不知不觉中在马车中睡了下来,再醒时已警觉天色大黑。
“王夫人可否跑跑腿,帮我们几人买点便饭,我兄弟几人路途奔波无力应对。”路吟说。
“好。”沈隅兰皱了皱眉。
男人捏紧手中的书。
计划,开始。
隅兰下车时与门外精神抖擞的宁阁对视。
这是故意呢,找她麻烦。
幸好马车刚好停在一个集市旁,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虽然天黑了,但所幸有食物卖。
她买了一些馒头和粥,正准备往回走。
只见一旁路灯逆光处,一人影在地上痛苦地□□。
“给。”
隅兰以为是哪个吃不饱的流浪汉,她只记得前世她与王就安在外流浪时的艰辛。
那人躺在地上动弹不得,只颤颤巍巍的接过馒头。
隅兰离开。
那男人全身是伤,正是黑夜,从那个角度只窥见递馒头的人身穿华服和腰间一块标志性的玉佩。
“王爷。”
“先别动。”路吟盯着宁阁手中的弓箭。
隅兰转身便看见如刚刚一样的马车,还有那只突然闯入视野未被遮蔽好的箭矢。
到马车旁分食物时,她才发现身上竟已经微微出汗。
吓的,差点小命不保。
原来这路吟今日叫她出来是要试探她。“给。”她依次分发。
“没给你自己买?”路吟问。
她按着买的,她的那份给那个流浪汉了。
“我不饿。”她咽了咽口水,随即拿起一旁的文书开始细看。
不一会儿,马车再次启程。
“不好,有埋伏。”马车外的宁阁说道。
霎时,弓箭声和打斗声响起。
路吟快速走出车门。
“你就在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