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3 / 5)

“求求你们,求,求求了,放过我吧。”疼痛的泪水流了满脸,连欶颤抖着身子想要制止蚀灵蚁的寸寸进攻。

但回答她的只有不断撞击的锁链声,以及啃食灵力的咯吱声。

疼到麻木是什么感觉,是感觉不到疼痛吗,好像并不是,是身体已经不会对疼痛做出任何反应。

因为已经疼得,连动一下都像粉身碎骨一样。

漫长的仪式结束后,虚弱的连欶被清池老君带着来到十圜轮。

轮前是白昼灿烂的仙庭,轮后是灰暗暴风的下界之路。

连欶被强行拖到轮前,巨大的罡风刮动衣袂,清池老君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像是金暨钟轰鸣的声音。

伴随着刺耳的鸣叫,连欶被送入混沌。

最后清醒的片刻,她只听清了清池老君的一句话。

“惟死可解。”

被神力护住肉身的连欶缓缓睁开紧闭的双眼。

不停的下坠让她感觉到自己离仙庭越来越远,远到自己跟本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逐渐削弱的保护罩被罡风吹裂,她的外衣突然被风吹破,割肉的疼痛感瞬间袭来。

虽然五感尽失,但连欶还是感受到流淌在皮肤上的温暖血液。

她唯一的念头就是,她的肉身要化了。

天地倒悬,魔修招摇,人间正值浩劫。

在攻占人间某片无人踏足的荒原时,裴胄因伤被九阂鼎收入鼎中疗伤,而匽都群起无首,只能被浮幕宫众弟子合力打回绛台之地。

正在疗伤的裴胄感受到九阂鼎的波动,但他被鼎中的禁制打回童身,无法施展修为探查外界的情况,只能在濩水河旁静观其变。

连欶昏死前眼前闪过一道白光,她以为自己到了黄泉路,还没来得及哭,就被塞进了阵法中的九阂鼎。

“咚。”地一声,她直接从天上掉下来,然后砸进濩水里,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她整个人就浮在水面上。

裴胄睁开眼,打坐了三天的腿已经失去知觉。以他现在的状态,随便来个修道者都能把他斩杀。

伸出七八岁孩童般小巧的手,裴胄实在无语九阂鼎的这一禁制。

指尖萦绕着丝丝冰雾,修为恢复了一小部分,但还差的远。

九阂鼎认主后只有持有者能带人进来,而此刻躺在水面上昏迷不醒的连欶,明显让裴胄警惕起来。

难道是九阂鼎能重新认主。

为了弄清这件事情,裴胄不得不把水里的连欶捞上来。

浑身湿透的连欶被裴胄扔在木屋的地上,他自己转身依旧在濩水河边打坐。

天雷滚滚,鼎外风声萧瑟,鼎内电光火石。

裴胄上次雷劈留下的伤口又重新裂开,像峡谷裂缝般流淌着岩浆的伤口,遍布他的胸膛和脊背。

近看就像爆开的血管,甚至能看到细微的血液流动。

睁开猩红的双眼,他瞪着即将降临的天雷,稚嫩的面庞写满不屑,甚至挑衅地勾了勾唇角。

违背天命,向死而生,每次天雷降下,都使得裴胄重塑血肉,修为再上一层。

这是他和九阂鼎订立的契约。

所以这种邪恶器禀,一经问世就被正道中人弃之如敝履。

此时还在酣睡的连欶全然不知屋外的骇人情景,黑沉的气压逼得人呼吸不畅,裴胄因修为不稳而接连变幻身形。

“终于来了。”擦了一把唇边的血,裴胄身体里暴虐的因子被唤醒。

预想中,灼烧灵魂的疼痛感没有袭来,原先冲他而来的天雷,直击上连欶躺着的木屋。

一阵白光闪过,原本酣睡的连欶被巨大的轰鸣声震醒。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一片闪电砸在她头顶,但却被一道无形的力量化开,电流顺着她的指尖,缓缓炸开,就像用灵力凝成的火树银花。

闻讯赶来的裴胄在门外看着这一幕,面色沉的像晕开的濩水,深不见底。

还没意识到自己已经被恶狼盯上的连欶,正在惊奇地看着自己的手指末梢。

以为自己练成了什么神功,但好像身体又没什么感觉。

因为九阂鼎会对入鼎之人的修为进行压制,以防破鼎而出。

天雷的惩罚结束,连欶浑身也酥麻酥麻的。

此时笼罩在天上的死气也被驱散开来,她虚弱地爬起来查看周围的环境。

“木桌子,木椅子,木床。”

可真不是一般的简陋啊,还没有她在仙庭打杂时住得好呢。

对于闯入别人家的连欶,她没有丝毫羞怯,还大大咧咧参观起来。

“哎哟,这床睡着可真硬。”

藏在暗处的裴胄看她没心没肺地直接睡了过去,从背后掏出一把闪着银光的匕首。

这是一个能斩杀雪狼王的圣器,杀了床上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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