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长缨受不了他们男人的脑回路,干脆帮朱华希包扎伤口,“你们两个要是闲着没事就帮我把他抬起来。”
也不知道这朱华希是不是故意装死的,侯子瞻挨了两脚都没事,他不过被扇飞了,就直接昏迷过去。
而君让尘也跌跌撞撞地扶起来被余殃一把震飞的侯子瞻。
第一次救人的余殃和余祸没把握好力度,不小心在围攻傅岩的时候误伤了侯子瞻。
余祸还歉意地跟他道了歉,“对不住了小兄弟。”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两个不是来救人,而是来报仇的。
余殃和余祸没有裴胄那般神通的本领,但他们两个加在一起,也丝毫不输修仙大能。
而傅岩则轻狂地随意躲闪着他们两个的攻击,“找到帮手了,正好,多一个人,就多一份功劳。”
闻言余祸倒起了戏耍的心思。
“余殃,先别这么快出手,让我陪他玩玩。”
本来想挥刀而上的余殃略微皱眉,但还是跟余祸配合着把傅岩耍得团团转。
先前猖狂的傅岩无论掌风劈到何处,都被他们两个轻易躲避。
几次下来,心头的挫败加上体力不支,让他逐渐癫狂起来,“啊啊,我要你们都死。”
眼看傅岩不断攻击着山壁,而碎石也滚落地越来越多,徐行在谢炤清的帮助下背起朱华希,走到君让尘和侯子瞻脚边说道:“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先出去。”
而裴胄也在连欶彻底晕过去后一跃而上,顺便一脚踢碎迎面而来的滚石。
“余殃,余祸,速战速决。”他总觉得连欶晕过去的太蹊跷,但这里也不是歇脚的地方,他要带连欶去疗伤。
因剧烈摇晃而不稳的山体像是要从中间劈开,而被裴胄冻住的血池也冲破冰面,随着裂缝流出。
所以没有人看到,血池下无数显露的尸体,竟跟徐行在炼丹炉那触摸过的一样,散发着阵阵寒气。
空气中那股甜腻的味道也渐渐被冲散,余殃和余祸对视一眼,就在傅岩最后的疯魔时刻,在手中挥舞出沉重的陌刀。
一前一后的刺入傅岩的身体。
破开胸膛的声音在耳边传来,难以置信的傅岩垂首看着身体里的刀,“我,”
没有给他任何说话的机会,余殃和余祸抽出沾了人血的陌刀,而温热的血就喷洒在不断晃动的地面上,慢慢渗透。
像是震惊,更像是解脱,傅岩久不弯曲的膝盖,僵硬地跪倒在地。
不断涌出鲜血的上半身直挺着,直到他彻底倒地,才瞪眼说出临死前的话,“我,我不甘。”
眼前是自己倒下扬起的尘土,他仿佛看见第一天入浮幕宫的自己,那时的他,也绝不会想到,他的结局,就是困于暗无天日的鸡鸣山。
他的前半生在外人眼里是坏事做尽,可如果有人能走一遍他走过的路,也许就能理解,他起初的刻苦修炼,他后来的背道锉心,万般皆是无可奈何。
在山体彻底坍塌前,拖着晕过去的朱华希以及侯子瞻,徐行他们总算逃出升天,但却被强大的冲击力给推倒在地。
“咳咳咳,北姑娘,北姑娘,你在哪?”
眼前是山体倒塌扬起的尘土,像是风暴般迷眼。
而被他呼喊的北长缨,正帮着君让尘背起侯子瞻。
“谢炤清,我们在这。”
而徐行一直背着朱华希,他们两个就在谢炤清的不远处。
“我说谢兄,见色忘友啊,你兄弟还晕着呢。”
徐行都替朱华希喊屈,要不是为了救北长缨和谢炤清,朱华希也不会挨这一下。
暂时的安全,让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谢炤清更是羞愧地主动揽起朱华希,“我来,徐兄。”
就在一片飞沙走石中,裴胄紧紧抱着怀里的连欶,身后跟着手持陌刀的余殃和余祸,缓缓朝着徐行几人走来。
月色爬上树梢,而背对月光而来的三人都是一脸肃杀。
而裴胄是本打算直接带连欶回东安城的,但奈何还有徐行他们这些病残。
“余殃,你去看看他们的伤势能不能赶路。”
要是能赶路,他就带人去东安城,要是不行,他就夺了邹府,休养后再赶路。
得令的余殃收起陌刀,然后在北长缨和君让尘的防备中,夺过侯子瞻的手腕。
“死不了。”
这是他对伤势最高的评价。
朱华希稍微比侯子瞻好一点,但也依旧伤了脏腑。
“主君,恐怕今晚赶不了路了。”
除非不管他们两个的死活。
听到余殃叫裴胄主君,徐行这下更好奇了。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不是敌人,但看样子,也不是什么志同道合的朋友。
看了一眼怀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