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件事情的最后,是以我们连夜润回家的结果作为收尾的。
最先开始我还是一个严格遵守交通规则的人,而现在我也拥有了作为一个成年人该有的‘圆滑摸鱼’的样子了。
这一次是萩原研二负责开车。
一直到快到进入东京的监控市区的时候,我才和他换回来。
而这一晚也是我们送太宰治离开的晚上。
因为之前被偷放了监听器的原因。
到家的时候,在我懒散到接着想像一条咸鱼一样,毫无生气地瘫倒在地板休息的时候,他们就像被设定好程序的机器人一样,开始在家里进行地毯式搜索。
原本由太宰治打开的储物间的门,能看到的就是我家里原本的储物间的风景。
但是这一次,他居然有了和我一样被门把弹开的待遇了。
在我侧头面向他们行动的方向偷懒的时候,我就看到了太宰治在大家的拜托的眼神中要去握门把。
“唔!”被弹开太宰治猛地缩回手,神情带上了一些因为疼痛而故意表现出来的委屈。
我幸灾乐祸地双手撑地,然后爬起来跑到他的面前,还假惺惺似的关心地拉过他的手,仔细地看着他那红了的手心。
“好痛哦,小杏。”太宰治握住我的手,冲我扮可怜。
“好可怜。”我说着,在下一瞬间就从他手里抽出被反握住的手,双手叉腰:“你以为我会这样说吗?当然是不可能的啦!!”
在这一天之前,太宰治时常会在路过储物间的时候,嘲笑我被门排挤了。
就像这样。
***
我手里拿着从我故意放进冰箱里保鲜区的牛奶,往房间里走的时候。
和我擦肩而过的太宰治在我身后突然很大声地喊住我:“小杏!快看!”
声音里带着我完全听不出来是虚假的惊诧,我立刻回头看他。
就看见他站在储物间门前,手握门把,然后在我疑惑的视线里,把门打开:“快看!小杏!我把门打开了诶!”
“啊?”
我没有反应过来,说实在的,我完全不明白他这个行为的意义何在。
“小杏没有懂我的意思吗?”原本还是献宝般表情的人,在下一秒就切换成了充满同情的神情:“也是呢,毕竟小杏是一个连门把都碰不到的人呢。我想,这种惊喜你确实没有办法亲生体验呢。”
“++”我觉得我的头顶上顶着好几个红色十字。
太宰治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了一条纯白的手帕,至少不是我给他置办的。
他捻着手帕,抵在没有眼泪的眼角,带着火大的虚假同情的表情:“小杏真是可怜啊。”
“+++”
挑衅!这绝对是挑衅!
我内心的小人,双手向下用力地扯着自己的头发,面目可能是我想象不到的狰狞。
冷静,不能中圈套!绝对不能掉进这么恶劣的人给我设置的圈套!不然就一定是我一辈子都洗不掉的人生污点了。
被我强扯着向上的嘴角忍不住的抽搐几下。
“啊,是吗,哈哈,那还真是谢谢你的可怜呢。”
我干脆利落的转身往房间的方向前进。
我感觉我的后槽牙都要被我要碎了,一定要找个机会给他套麻袋,拖到小巷里揍一遍。
“啧,”在关门声之后,我听到他的一声啧声,和紧追其后一句很小声,但是却能让我捕捉到的话:“居然没有生气吗?”
我背对着他,紧紧地握拳,如果有人和我面对面,一定会认为我是从十八层地狱爬起来的恶鬼的。
一定要把他拖到小巷里狠狠地揍一顿。
我在心里暗暗下决心。
***
这样事情基本隔个一两天都在家里上演一次,而每次我也都会这样暗暗下决心。
但是在我看到他红红的手心的时候,我突然觉得暴揍他一顿的行为其实不干也行的。
只是我在对上他的眼神的时候,有些被惊讶到了。
他鸢色的桃花眼盛满了我看不懂也不理解的受伤。
我几乎是下意识的想要向后退半步。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的腿就好像是被钉子盯死在地板上,一毫一寸就移不了。
好难搞。
这三个字几乎可以说是很突然的,出现在我的脑海里。
“干,干嘛这么看我?”我有些不知所措地出声。
原本还觉得寸步难移,但是这会却很自然地没有阻碍地向他迈开了小小的,可能是没有几厘米的步子。
“咳,”我假意地咳了一下,再次拉过他的手,看了一下:“我倒是完全没有想到,你居然是这么容易红的娇花。”
这原本是为了缓解我突然间感受到的莫名诡异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