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行东在她耳边厮磨,不停问着行不行。暮思云无法回答,婚是她提议结的,而今又在这拿捏拒绝,如要顺从,又确实违心。好在这时手机响了,屏幕上显示的是一个美女照片,暮思云不认识。这是张行东的手机,里面储存的东西她没有动过。张行东微皱了皱眉头,拿过手机翻个身躺下,接通后,那边传来一个略带撒娇的声音,熟络地和张行东说着话。张行东黯淡的眸光亮了起来,笑着回应着。
暮思云在旁边听着觉得不妥,起身就走,被张行东一把拉回,撞到了他胸口上,暮思云不经意惊叫出声,又捂住耳朵噤了声。
张行东拨开她的手,看了看,耳朵红了,看暮思云表情,问题不大,他轻轻揉抚着,对手机那头的可茹说:“你嫂子,没事,碰到耳朵了。都是这疫情,还没来得及办酒席,又封了,谁都没通知呢,除了我父母,你可是第一个知道的。”
那边没了声音,暮思云以为挂了,张行东看看手机,还在通话中:“可茹,我这里可能信号不好,听不到了。改天聊。”
张行东放下手机坐起来:“来我看看耳朵。”暮思云躲着:“没事了。不疼了。”
他盘腿坐着,挠挠头:“不问问可茹是谁?”
“我不想知道。”暮思云想了想说。
“好吧。我们继续?”
张行东笑着看暮思云用被子裹紧自己装傻问道:“继续什么?”
他也装傻:“继续睡觉。你以为是什么?”
张行东在黑暗里翻了几次身,最后翻到暮思云身边,连人带被子一齐搂抱住:“安心睡,我说话算话。”
暮思云很快就见到了可茹。她和张行东刚到张家大宅门口,门厅那里就出现一个亮丽身影,巧笑倩兮地挥手。张行东说:“可不巧了,可茹今天也在。”
暮思云笑:“是可巧了吧。”
说话间,车停了,门厅里出现了很多人。有人来开车门接礼物,张行东揽着她到一对中年夫妇面前:“爸,妈,这就是你们的儿媳妇暮思云。”
张行东手指微微在她肩上用力,暮思云对着张震庭喊了声爸,又对着辛虹池喊了声妈。
辛虹池笑盈盈地拉过暮思云的手:“总算是见到你了。手这么凉。”
“赶快进屋吧。”张震庭笑着催促着。
辛虹池拥着暮思云前面走,张行东落在了后面,可茹凑到他身边说:“怎么忽然不说一声就结了婚呢?”
“赶上了,不先把人篓住,跑了呢?”张行东开着玩笑。
张行东本以为暮思云会怯场,但看她大大方方地和他爸妈聊着家常,文静乖巧又应对自如。他在旁边插不上嘴,和可茹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
“你怎么今天来了?”
“我和叔叔阿姨约好的是今天来,你怎么这么问?是不是不想见到我?”
“哪能呢?我上次见你什么时候?快一年了吧?”张行东赶忙否认,是他提前来了,说好明天带暮思云来看他父母,只因他要提前归队了,所以才往前赶一天。他来也没提前说,想是自己家,可事情就是这么凑巧。
张震庭有儒商气质,像大学里的教授,周身又有浸淫商场多年的精明气度。和人谈话不疾不徐,不温不火,从闲言碎语里就能把人看个八九不离十。辛虹池对暮思云简直爱不释手,上上下下反复看几遍,握着她的手摩挲着:“委屈你了,委屈你了,都怪行东不懂事。事先什么都不说。等过了这段,咱们好好补办。这手上这里怎么了?”
辛虹池摸到她右手食指上有茧子,更奇怪的是上面还带着血丝。“这怎么弄的?行东让你做什么了?”
“妈,不是行东,是我自己织围巾的时候,针扎的。”暮思云声音越来越小。
张行东过来抓着手细看,他还不知道呢。“我给你包一下。”人被他拉了起来。
辛虹池也说:“医药箱还在老地方。”
暮思云觉得有些小题大做,但她很愿意借此离开。
可茹环着辛虹池的脖子晃着:“辛姨,叔叔,你们眼里只有儿媳,没有我了,我坐那里半天,你们也不看我一眼。”
“傻孩子说傻话呢,从小到大,叔叔阿姨一直把你当一家人。”辛虹池拍拍她的手腕,“祖传的手镯,我不偏不向,你和行东一人一只,还说嘴呢?”
可茹的笑声传到书房,暮思云听到了问:“可茹姓什么?”
“李,木子李。”
“哦,哦。”
张行东给她贴好创可贴,看她表情,忍不住笑了:“想知道什么就问呀。”
“你有没有要给我坦白的?”暮思云反问道。
张行东合上医药箱放回原处:“怎么说呢?双方父母有生意往来,我们一块长大,父母们的想法大概是看我们自己意愿,合得来就结婚,合不来就当个儿子或女儿。”
“嗯嗯。”
张行东捧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