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希望的背道而驰,那么这种“开心”就会大大折扣。
片刻沉默后。
母子俩都对这样的沉默习以为常,每次涉及到这样的话题,都会是这样。
“算了,不说你了,反正也说不出什么结果来。”谢琬先打破这样的沉默。
“还是母亲好,母亲您……”
“别,先别急着夸我,这件事先不说,还有一件事,这件事你要放在心上……”说到这里,谢琬很有技巧性地停住了。
听到谢琬不再纠缠着先前的事情不放,霍韫知舒了一口气,“您尽管说,什么事情?只要除了让我去官场历练,还有什么事情是儿子不能答应您的?”嘴上一边说着,心里一边想:除了这件事,还有什么事情是能难倒小爷的?
果然。
看着霍韫知这副什么都不怕的模样,谢琬才又开口道:“你的年纪也不小了,之前许多事情都是由着你,但是,成婚这件事,应该慢慢排上日程了。”
说完,悠悠地端起茶杯,低头的时候看了一眼哑声了僵住的儿子,用茶杯遮住笑了笑。
“母…母亲,我突然想起我约了景修,时辰也快到了,儿子就先走了。”说罢,霍韫知连忙起身,向谢琬行了一礼后,准备转身离开。
“慢着。”
“这件事情,是先说给你听的,让你先提前在心中有个准备,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先前我进宫去看你皇祖母的时候,她也向我提过这件事,我想了想,还是要先回来给你说说,让你心里有个底。”见霍韫知起身就要离开,谢琬将他叫住,把未说完的话说了出来。
谢琬顿了顿。
又开口道:“行了,就这件事了,你把它记在心上就行,去吧。”说着,冲霍韫知摆了摆手,示意他可以退下了。
霍韫知茫然的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心中满是不解与震惊,怎么事情就变成这样了?自己明明是来向母亲请安的,想着许久未和母亲聊天来,便在今天找了个时间去看看母亲,而且有着之前的经验,就算母亲要说一些反对自己练武习剑的话来,自己也是能应付的,但万万没想到,躲过一茬还有一茬。
谢琬突然提出的这件事,完全是在自己的意料之外,打了自己一个措手不及。
霍韫知离开后,疾步向府外走去,现在自己急需一个人来分享心中的震惊与茫然。
庭院内,谢琬望着霍韫知离开的身影,笑了笑。
远处一阵微风吹进厅内,带来些许凉意。
晚间时分。
室内悠悠的灯火轻晃着,烛光倒映着一对影子。
此时,屋外依然安静 ,只是偶尔能听到几声虫鸣。
因为谢琬喜养花草,整个院子都是由她亲手打理出来的,即便是已经做了驱虫之后,但是也仍然会有漏网之虫,但是零星几只听起来并不会让人感到厌倦,反而会增添几分生机感。
屋外零星虫鸣,屋内俩夫妻喃喃低语。
用过晚饭后,霍明瑞转进内室,谢琬也跟在后面。
内室。
霍明瑞抬手,谢琬一边为他更衣,一边将今天的事情说给他听。
本来更衣这种事情,怎么都不应该是谢琬来做,但谢琬认为夫妻之间不应该讲求这些,妻子为丈夫本就是分内之事。所以,只要霍明瑞从外归来,谢琬都会亲自为其更衣,霍明瑞之前也是心疼妻子,觉得妻子千金之躯,是不该做这种事情的,劝过谢琬几次,但都在谢琬的柔情攻势下顿声来。
此后,这件事,便成了他们夫妻之间的小乐趣。
换好衣服之后,霍明瑞握住谢琬的手,将她牵着坐在椅子上,然后才开口:“儿子有自己的志向是好事,但总是这样也不好,为夫每次给他说些什么,他其他事情都听着,但惟独这件事,总是不成。”
说到这里,又轻轻地拍了拍谢琬的手,随后有一脸歉意的看向谢琬“平日里,朝廷中的事务又多,我也没有太多的时间去和他谈,还是得劳烦夫人多劝劝他。”
谢琬轻轻握住霍明瑞的手,一脸不赞同他话的样子“夫君说的这是什么话,你为朝廷尽心办事,我高兴,况且,我整日在家中闲着也是闲着,儿子的事情就交给我。”说着,又伸出另一只手抚平丈夫微皱的眉头。
“不过,你怎么想起说韫知的婚事了?”霍明瑞表示疑惑。
“先前去宫里给母后请安,恰巧遇到皇兄的后妃们也去请安,就说起了皇子们的婚事,结果不知怎么谈起的,后面就谈到了韫知身上,母后就问了问我,让我看看可以多注意注意适龄的姑娘,或者先回来问问韫知有没有心仪的,若是有,事情就好办来,若是没有就可以开始为他留意着了。”谢琬解释道。
“母后也是挂念着韫知的。”霍明瑞点了点头。
“那可不是,母后啊,最喜欢的就是这些小辈了。”说起自家母后,谢琬露出来温柔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