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府得到消息之后,陈恪就带着一家人就在府外迎,陈老夫人年龄大了,就没有一道出来,而是在内院等着。
若单是许令仪一个人,远不会这样,但是这次随行的还有霍韫知,就算这次霍韫知是以许令仪的未婚夫身份一道来贺寿的。
但是霍韫知不仅是许令仪的未婚夫,还更是皇上的亲外甥,被亲封的清郡王,所以该有的礼节还是要有的。
江北域三月的天还余留湿寒,即使现在太阳已经都已经高高悬挂但还是免不了那凉进人骨子里的寒冷,陈夫人身后的侍从手中早就准备好的披风,从色泽的绒毛的质地来看,便不是俗物。
许令仪自小在江北域长大,陈府也算是她半个家,早年间陈夫人生下二儿子之后,伤了身体,不宜有育,身体也比之前弱了些,于是夫妻二人也将许令仪当女儿一样宠爱,自然什么东西都准备的是最好的。
陈夫人伸手拢了拢肩上的披风,又从侍女手中接过暖炉,手这才暖和了起来,随后温言细语道:“这不知道这一路上令仪受苦没有,才到洛城没多久,又赶回来的。”
陈恪闻言,正准备回答时,就听见前面转角处传来马蹄声以及车辙压过地面的声音,心中就知道是许令仪一行人到了。
于是赶忙上前几步,迎面见到的就是骑在黑马上,身披玄色披风的年轻男子,男子看上去约莫十八九岁的模样,脸上还留着些少年人的稚气,但那通身的气势却在说明这不是一般的人。
陈恪心下了然,想来这就是郡王殿下。
人走近之后,陈恪携全家给霍韫知行了一礼。
霍韫知见状,赶忙从乌啼身上下来,大步上前,就伸手将陈恪扶了起来,开口道:“陈大人不必多礼,我这次是以令仪未婚夫的身份前来向老夫人贺寿的,您这礼,晚辈实在是受不起。”
许令仪早在之前就一直将帘幕撩开,看着熟悉的街道,更是在看到陈府大门,看到外面站的陈家人时,更是难得多了几分活泼劲儿,不等侍从伸手来扶,就自己从马车上下来,快步走到陈恪夫妇面前。
许令仪走到跟前后,霍韫知刚好将人扶起,眼看着夫妻二人看到许令仪之后也要见礼,许令仪伸手将陈夫人扶住,一边扶住还一边说:“舅舅和舅母这是作何?这样可是折煞令仪了。”
陈恪听到这里,却道:“礼不可废,陛下既已下旨赐婚,你就是未来的清郡王妃,这礼你该受的。”
说罢,还是想要继续行完这一礼。
许令仪听到这里,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办,下意识的看向霍韫知,眼神中全是无措,但是手却稳稳扶住陈夫人,没有松开半分。
霍韫知看到许令仪的眼神,也懂了她此时的无措,他的手还扶在陈恪的手臂上,以至于陈恪没能行下去那一礼。
霍韫知看着面前为难的几人,开口道:“陈大人就不必多礼了,您在这样岂不是让令仪为难吗?令仪和你们许久未见,之前还在同我说很想念你们。”
说到这里,霍韫知又转头看了看周围,才继续开口说道:“更何况这天气寒冷,咱们还是快些进府吧。”
许令仪听到这里,连忙开附和道:“是啊,舅舅、舅母,令仪想你们了,咱们就快些进去吧,令仪都觉得有些冷了。”说到这里,许令仪一边撒娇似晃了晃陈夫人的手臂,一边缩了缩身子,以来表示自己是真的觉得冷了。
果不其然,听到这里,陈夫人也不再纠结,而是从后方侍女手中接过披风,伸手将它披在许令仪身上,将许令仪裹的严严实实的,不让寒风有机可乘。
一行人的笑着进了陈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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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城,许府。
澄明堂内,许礼道和霍明瑞相隔而坐。
霍明瑞伸手端起桌上的茶,浅尝一口之后,眼中露出一丝恰到好处的欣喜,随即开口道:“许兄这茶,初闻一阵清香,入口之后清香更为浓郁,入喉下肚之后,又是回味甘甜,当真是不错。”
坐在他一旁的许礼道听到之后冲着霍明瑞微微抱拳:“霍兄这是哪里的话,这茶确实和这边的茶不一样,这是产自江北域独有的雪茶。”
“雪茶?”
许礼道解释:“对,实不相瞒,我这在江北域待了这么多年,早已习惯江北域的饮食,尤其是这雪茶,最初品时,我还喝不惯,谁知这么多年过去了,倒是已经习惯了这茶的味道,所以这次来洛城带了些。”
随后又开口:“难得霍兄第一次喝就喜欢上了,待会儿我让侍从给霍兄准备一份。”
霍明瑞听到这里,开口一笑:“那为兄就不客气了。”
随后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开口:“既然收下了你的茶,也不能白收,有件事……”说到这里霍明瑞停顿了下来,脸上露出一丝为难的表情,眉头微皱,像是在思考到底要不要把话接着说下去。
一旁的许礼道难得看到霍明瑞露出这样的神情,心中更是好奇,开口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