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叶满地,秋意正浓。
洛城郊外,两人并肩骑马而行。
秋日的阳光懒懒的洒在人身上,不似夏日的灼热,反而是多了几分轻柔的暖意,在这初秋的午后,使得人不由自主的多了几分倦意。
自先前同霍韫知学了骑马之后,二人就常骑着马在洛城郊外转悠,到现在为止,许令仪的马术虽和霍韫知的无法相比,但至少也能骑着马奔行。
也没了最开始的害怕。
许令仪伸手摸了摸雪落,得了一声长鸣的回应。
雪落便是许令仪为霍韫知送她的这匹白马取的名字。
感受到主人的轻抚,雪落竟也像是有了灵性一般,抬头在她的手中蹭了蹭,似在对着她撒娇。
得到回应的许令仪被落雪这一番操作下来,惹得笑出了声,微微伏了伏身子,说:“雪落这是在撒娇吗?”
霍韫知骑乌啼走在一旁,听到旁边一人一马的动静,无声地笑了笑,转头看向许令仪的眼神中带着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宠溺和温柔。
乌啼像是感受到了他的情绪,冲着许令仪的方向,发出一声鸣叫。
许令仪听到乌啼的声音一愣,还没等到雪落的回答,倒是等到了乌啼的声音,有些好笑的转过头看去,就看到霍韫知此刻正满眼宠溺的看着自己,目光灼灼,这让她有些不好意思了。
二人就这般悠闲地骑马走着,前方的目的地是哪里,许令仪不知道,她就这样跟着霍韫知走,去哪里都好。
入了秋,路旁的落叶变多了起来,路过的行人,踩着落叶,发出些微响声,也不算吵,声音正好。
二人都很享受此刻此刻的安静,心仪之人伴在身边。
却不想偏有人将这样的氛围打破。
又走过一段路,却见前方一群人浩浩汤汤的将道路围堵着,几架马车正巧停在路的中间,几个身着华服,有的手持折扇,故作风雅的来身前来回晃动,但配上那周身纨绔不入流的气质,却是显得有些不伦不类的。
还有一些正围着几个身穿粗布短衣的农家人,脸上的不屑和咄咄逼人,即使许令仪和他们隔的有段距离,也能看出来,很是明显。
霍韫知也看到了,他和许令仪对视一眼,很默契的,二人一同驾着马向前走去。
既然遇上了,那便过去看看。
还未走近,便听到前面传来一声极度嚣张的声音:“没长眼睛啊?”
语气中包含轻蔑之意。
只是一句话,便将其中的高人一等体现的淋漓尽致,听到这样的声音,许令仪有些不适的皱了皱眉,前方说的男子看年纪也不过是二十上下,但却端着那装模作样的态度让人感到不适。
被他问话的人,有些局促的将放在身侧的手在那粗布不自觉的擦了擦,能看的出他的紧张。
一直都没听到回答,像是等的不耐烦了般,那华服男子,“啧”了一声,再之后站在他身后的其中两人,衣着也是不凡,但眉眼间却多了些谄媚,冲着那华服男子狗腿的笑了笑之后,转头时又变了另一副嘴脸。
二人上前一步,伸手推攘着面前默不作声的男子。
一边将人往后推,再一边道:“王少爷和你讲话,你是哑巴还是聋子,听不见,也说不出?”
说完后,二人看着面前神色有些屈辱的人,眼中的轻蔑更盛了。
眼见着沉默男子被欺负,同那男子一道的,也是身穿粗布的人想上前一步开口为他说些什么,却不想,刚才一直站在一旁默不作声的护卫,此刻却持刀上前一步,手中的刀被抽出来半截,露出亮白的刀刃,即使没有任何的言语,但是在用行动做着无声的威胁。
刚想上前一步的同行被身边的人伸手按住肩膀,在劝说什么,几人脸上虽都带着忿忿不平,但却也没人再敢往前走一步。
一时间,那被推攘的男子,显得更加势力薄了些。
最开的那个男子见状,嗤笑一声之后,漫不经心的地掸了掸衣裳,像是在拂去什么脏东西一般,然后才假模假样的开口:“动手做什么?这样别人看着,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们这是在仗势欺人呢。”
然后又故作姿态的朝着那群农人看了看,看清楚了他们脸上的忿忿不平,但却无可奈的表情之后,才悠悠开口说:“赵常、钱信,还不快放下手。”
赵常、钱信二人听到自己被点名之后,对视了一眼,口中回答道:“是。”
随后二人将手从那人身上拿下来,朝着一旁的侍从使了个眼色,这些侍从都是常年跟在这些人身后的,这样的事情也不是第一次干了,自然也知道此刻该做的什么。
两张干净的手帕被递了上去,随后赵常和钱信二人接过,擦了擦手,将手帕随意地扔在了地上,眼睛看着面前的人,口气却有些随意,“哎呀,脏了。”
也不知道在说什么。
“王轩,同大皇子和国公府都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