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得不像德拉科那样焦虑,只是平静地推开椅子站去了德拉科身边。
而库塞尔似乎还在选择搭配的配饰,他正把东西重新收去行李箱中,然后又把一个闪闪发光的什么收进口袋里。库塞尔面对德拉科时不再那么锐利了,他像是担心德拉科还对昨晚的事感到介怀一般,主动上前了一步,笑道:“阿布,德拉科可等了你一个早晨。”
布兰奇再一次打了个哈欠,这也让德拉科的眉更深地紧簇在了一起。
昨晚是又一次的噩梦。德拉科失意的眼神烙印在了布兰奇的心里,她黑暗的梦中总是德拉科转瞬即逝的背影,和他们二人越走越远的分岔路。
“我又没迟到。”布兰奇磨磨蹭蹭地踱去,小心翼翼地探出头,“我们走吧。”
西奥多和德拉科交换了一个欲言又止的眼神:“我们是幻影移形过去吗?”
“幻影移形?”库塞尔夸张地挑挑眉,“不,当然不是。琪琪要呆在家里,这是她喜欢的——”
随着库塞尔推开门的动作,布兰奇首先看到的是一阵耀眼的金色阳光,和像是蒸腾发烫着的土地。接着向前看去,两匹飞马和马车赫然出现在了眼前。
那是两匹浑身雪白的飞马,拥有着闪着银光的光滑皮毛,和巨大的翅膀。它们骄傲地仰着头,马蹄不断在地面上下滑动着,或者发出阵阵嘶鸣声。
在布兰奇开口前,德拉科下意识地赞叹声就已经响起了:“你怎么搞到它们的,库塞尔?飞马在英格兰可并不常见。”
“我一个朋友,他们家族有饲养飞马的习惯。”库塞尔彻底推开门,他用漂浮咒托起大家的箱子,放置于车厢内。
“我上一次坐飞马马车,还是在法国。”德拉科一边上去,一边评价道,所有人都知道,能从德拉科口中听到几句赞扬的话实属来之不易,“这是我能想象到最好的方式了,库塞尔。”
“比骑扫帚过去还好吗?”
布兰奇刚刚坐稳,就忍不住调侃道。对面的西奥多勾着嘴唇笑了笑,然后又像是想要掩盖什么一般抬手挡住了下巴。
德拉科刚想反驳什么,就被车厢轻微的晃动给打断了。马车腾空而起,扇动着翅膀而引起的气流声划过玻璃,从布兰奇耳边飞逝而过。如果不是周边变换着的景色,布兰奇不会联想到自己正飞扬于天际之间。
正当布兰奇又快要再次陷入睡眠时,西奥多再一次从他的行李箱中掏出了巫师棋。正当他抬起眼睛准备再一次邀请布兰奇时,库塞尔从一旁兴致勃勃地探过身:“和我下一局,西奥多。我很久没下过棋了。”
“库塞尔很厉害的。”布兰奇在一旁补充道,“库塞尔的巫师棋是祖父教的。”
西奥多只好收回目光,看向库塞尔。他抿了抿嘴,妥协道:“那试试。”
正在看报纸的德拉科也饶有兴趣地瞥过来,他收起报纸放在身侧,然后把手臂端正地抱了起来,像是在审视他们一般。
与之前斯莱特林公众休息室的巫师棋不同,西奥多的这一副和他本人一般沉默寡言。棋子很少会趾高气昂地提出要求,或是忤逆巫师的想法固执地走向自己认定的位置。
西奥多不喜欢说出他的指令,所以他向前探过身,然后伸长手臂握住了棋子。
库塞尔则截然相反,他靠在座椅上,甚至给自己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库塞尔的眼睛垂下去,长长的睫毛遮住了从窗外投来的光,显得他懒洋洋的。每一个指令都会从库塞尔口中格外清晰地吐出来,语气中带着势在必得的压迫感。
他们的对弈持续了很久,久到布兰奇眨了眨眼睛才发现自己刚刚正在发呆,眼前的局势已经早就改变了。
德拉科倒是看得兴致勃勃,他一改刚刚摆出的不屑神情,而是凑在西奥多身边,直直看向现棋盘。
西奥多一向喜欢以退为进的方式。他的骑士以及一个主教已经被砍下棋盘,但国王依旧稳立其中,像是连位置都没有变过。
库塞尔这边的进攻像是他本人的决斗一样凶狠,皇后正气势汹汹地直逼西奥多的棋子,随时寻找着机会想要一举将军对方。
打断死局的是马车落地时平稳的撞击声,以及窗外已经抑制不住的沸腾人群。西奥多是被这些声音震醒的,他像是被强行从思考中拖出来,使得西奥多一瞬间看向外面时显得有些迟疑。
德拉科立刻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然后小心地侧过头避免撞到。他迫不及待地跳下车,迎着无数声响向前望着——
眼前是接连不断的各色帐篷,以及一顶顶代表着国家的不同颜色的帽子。各色巫师让布兰奇目不暇接,她的眼前全是密密麻麻的人头。
“——这就是,魁地奇世界杯。”德拉科雀跃地催促,“快点,得去找我爸爸他们了。”
西奥多和布兰奇一样显得有些局促,他们一向不喜欢穿梭在人群中的拥挤感。四散而过的不同语言和远处传来的各种声响让布兰奇落在了最尾,前面跟着的是同样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