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极,放在长桌底下的手胡乱地拽了拽衣裙,被她拽着的那块布料最终变形。偶然间一抬眼,对面少年的炙热目光便与她恰好对上。
像是与猎人对视上的羔羊,他势在必得,她却怕得心里直打鼓。
最后,沈黛终于没能扛过内心的煎熬,险些在他们面前失了态。
“你们慢聊,我去后院瞧瞧清云。”说完,她便逃也似的离去了。
对于沈黛的离席,裴清远根本没放在心上,只顾着与裴清舟谈诗论画,直到发现裴清舟望着他一旁的位置出神,他才后知后觉地回头看了一眼:“诶,公主呢?她何时走的?”
裴清舟脸色阴沉,声音闷闷的:“走了半刻有余了,她说去看看清云。”
裴清舟恍然大悟地“哦”了一声,继续饮酒作诗,看上去丝毫没有因为沈黛的离席而感到担忧。
裴清舟静静地注视着他,良久,他才冷声冷气地开口:“大哥,你喜欢公主殿下么?”
裴清远饮酒的动作一顿,满脸惊愕地抬起头,看着他的神情一脸的不可思议,似乎没料到他会问这个问题。
“好端端的,你问这个干嘛?”他苦笑了一下,继续给裴清舟倒酒,“来二弟,咱们继续喝!”
裴清舟却始终没饮下裴清远给他倒的那杯酒,握着杯身的指骨渐渐泛白。
他盯着男人那张讨人厌的脸,在心里郑重其事地回答道:“可是我喜欢。”
既然兄长放着掌中珠玉不要,那就别怪焱奴强.取豪.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