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非白带徐宁去休息室,徐宁在洗手间里整理头发,宋非白就在房间里抽烟,一根接一根,等徐宁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却发现他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已经不在房间里。
徐宁愣了一下,她心里忽然一下不安极了,她立刻打开门去找宋非白,她穿过走廊在二楼的休息区,却看到沈南瑾和江映海在聊天,两人亲热谈笑,完全没有一点矛盾过节的样子。
那一刻,徐宁感觉无比恶心,原来沈南瑾可以毫不在意的和一个强,奸犯谈笑风生,他所谓的正义不过是因为‘孟许宁’三个字。
江映海看到徐宁停住了话,沈南瑾回过头目光看向徐宁,徐宁从他们面前走过,表情冷漠。
“徐宁。”
沈南瑾却突然喊住她。
江映海识趣的笑着一个人下楼了。
“我有话和你说,进来。”沈南瑾说着他推开身后休息室的门,然后站在门口看徐宁,徐宁面无表情地走进去。
“你真的和宋非白交往了?”
沈南瑾关上门问。
徐宁垂下眼眸,嗯了一声,她不愿意看他的脸,他的样子让她觉着恶心。
“你什么时候和宋非白这么熟的?”沈南瑾盯着她问。
徐宁冷淡地反问他:“你还有别的什么事么?如果没有的话我先走了。”
“徐宁。”
沈南瑾再次叫住她,他声音顿了一下,“不要和宋非白走得太近,江家的水很深,不是你能处理的了的。”
徐宁看了他一眼,眼神冷漠,然后打开门离开,沈南瑾抿紧薄唇。
徐宁在一楼的一根柱子前看到了宋非白,一楼大厅都是客人,宋非白旁若无人地倚在柱子上在抽烟。满屋的客人,有那么多洗手间休息区都可以抽烟,他偏偏在要客人最多的一楼大厅抽烟,就是为了故意丢江家的,恶心江家。然而也没有人敢管他,更没有敢劝他,公道在利益面前早就成了一个笑话。
“别抽了吧。”
徐宁看到他这样,她觉着难受,她轻轻伸手拿走了他的烟丢到旁边的垃圾桶里。
宋非白垂着头,保持着夹烟的动作,好一会儿他才放下手。
“我在这十分钟了,只有你一个人来劝我。”宋非白低声说,然后笑了一下,笑里夹着嘲弄与悲凉。
这时,大厅的喧闹声忽然停止,大灯亮起,大厅里比刚才更亮了。
江泰站在大厅里,他抬手摆了摆,然后笑着讲:“今天我过生日,感谢大家来为我排场,然而其实今天不止是我过生日,还是双喜临门,趁着大家都在,我在这里宣布一件事了。”
江泰停了一下,便将气氛烘起,他笑着说:“就是我的孙子,江霖,他即将结婚了,今天不仅是我的生日宴,还是江霖的订婚宴。”
当江泰说到最后一句时,徐宁看到宋非白脸一下没有了血色,他震惊的抬头,然后走到人群后,他个子高,有187,不用朝前挤也能看到前面。
这时优雅的音乐响起,是乐团现场演奏的乐曲,蒋静已经换了一套礼服,她手握着百合花被江霖牵着手从红毯那头走来。
掌声,欢笑声,祝福声,一波一波!宋非白脑海中一团空白,他站在那里身体在发抖,徐宁上前一把搂住他的腰,宋非白抖的异常厉害,扭过头茫然地看她,他眼神中充满了震惊,崩溃,与绝望。
“我带你走。”
徐宁轻声说。
她不想让他在这里变成笑话,他无论做什么,都改变不了结果。
徐宁搂着宋非白带他离开,宋非白整个人都是懵的,也没有反抗就跟她走了。
宋非白坐在车后排,徐宁开车离开江公馆,车子没开出多远宋非白忽然抬手按住车窗,他用尽全力从嘴里嘶吼出声:“停车!我要回去!”
“停车——”
宋非白咆哮,赤红着眼睛!
徐宁刚停下车宋非白就冲下来往回跑!他要去阻止江霖订婚!他们不能这样欺负他妈!徐宁狂奔过去拦住宋非白一把抱住他!
“你别去!”
“你放开我!”
“你去了又能改变什么!”
徐宁叫,宋非白一下没了声音,徐宁松开手看他,他脸白得可怕,连嘴唇都是白的,徐宁握住他的手臂,满眼心疼,“其实你自己也知道,你根本改变不了什么,包括那些掌声,笑声,祝福声。”
徐宁的话字字诛心,就像一根锥子狠狠扎在宋非白心,他忽然浑身脱力,笔直的背无力地弯下。
“你说的对,其实我在那里就是个笑话,我以为是去报复,结果不过是自取其辱。”
宋非白哽咽住。
宋非白坐到路边的台阶上,心痛得感觉呼吸都撕心裂肺,“这么多年,我折磨的只有我自己而已。”
徐宁坐下来,她抓住宋非白的手握紧垂眸:“你这不叫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