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巨山兽的尸体卖给了一个炼金师,小赚了一笔。
不过看着欢天喜地的炼金师我更心痛了。
她能不能有点常识!
她又去冒险了,希望她能好好看看我给她的那本书。
她回来了。
我在布鲁斯那看到了她这次带回来的草药。
她显然没有看那本书。
但是她直接连土一块带回来了。
我是不是该夸她一句机智?
我听说她为了庆祝自己的二十岁生日,打算在决斗场挑战一次性三十三场决斗连胜。
我知道我的机会来了。
我提前准备好了加了料的救命药剂让决斗场一定要在她上场前交给她。
如果她中途倒下了我就救下她,然后要求她为我服务。
如果她跑了我就找到她,没有人在连打三十三场决斗之后还“活着”。
我在决斗场跟其他兴奋的观众一起观赏她的决斗。
周围那些癫狂的、□□的盯着她的眼神让我感到恶心,我恨不得剜了他们所有人的眼珠。
血染红了她的银发。
她失去了一个胳膊和一条腿,但她还是顽强的站在决斗场上。
她是这里唯一的亮色。
明明她才是一切的始作俑者,但她看起来又是那么的超凡脱尘,跟这里格格不入。
她的面具也裂了一半,露出了她的眼睛。
是好看的琥珀色。
她看到了我,她在看我。
她是不是发现了我?作为此时在场唯二还能保持理智的人?
我们隔着这一切的疯狂与喧嚣对视。
我感觉我的心脏在狂跳。
因为她。
她的对手攻击了她的眼睛,血,都是血。我看不到她好看的眼睛了。
该死的黑巫师,他怎么敢!
她做到了。
三十三连胜,她做到了。
我看到她喝下了我提前准备好的魔药。
只是加了一点点追踪魔药罢了,她肯定尝不出来。
就算她发现了也来不及了,她需要我的魔药。
她又跑了。
不过这次,她跑不掉了。
…
我在苏格兰北部的一处魔法森林找到了昏倒的她。
路上为了解决几伙同样盯上她的苍蝇多耽误了一阵,这会她看起来状况很差。
我从血泊之中抱起了她,带她回了我的蜘蛛尾巷。
很奇怪,我抱着她的手在颤抖,可我明明早都习惯了血腥和杀戮不是吗?
我在为什么颤抖,为了她吗?
还是为了我刚刚那颗疯狂跳动的心…?
我把她安置在了我家唯一的卧室,我睡在了地下魔药间的小床上。
她勾起了我心底最阴暗的地方,我发现我喜欢看她安静的苍白的枕着我的枕头躺在我墨绿色的大床上的样子。
这会给我一种错觉让我觉得,她属于我。
我甚至考虑过要不要在魔药里做点手脚让她永远离不开我。
我控制住了自己,我还是选择治好了她。
她生性热爱自由,我不能那么对她。
她醒了。
“醒了就自己把药喝了”我听到自己冷漠的声音。
梅林知道我为了克制自己心底难以言喻的欣喜用了多大的自制力。
至少她睁开眼看到的第一个人就是我,不是吗?
我喜欢看到她琥珀色的眼睛里装着的我黑色的身影。
她竟然又跑了
在能下地活动的当天。
我家就这么让她难以接受吗?明明我是她的救命恩人!
不过她给我留了一个施了无痕伸展咒的盒子,还有一封信。
她在信里说要把那头我肖想已久的匈牙利树蜂的尸体作为礼物送给我,还请求长期订购我的药剂,她可以用魔药材料交换。
我的嘴角不自觉的上扬。
她上钩了。
她跑不了了。
薇薇安说她很羡慕我这样的少年天才(特指我西弗勒斯·斯内普本人是史上最年轻的魔药大师),所以她打算报名次年在欧洲举报的决斗大赛。
老实说,我在听到她这么说的时候有一瞬间的窃喜。因为当年在我成功认证魔药大师之后,唯一的庆贺也只是例行公事的在预言家日报上有一个小小的公告。
我无从分享的喜悦在这一刻悄悄的得到了满足。真好。
我顺便阻止了她立刻去决斗大赛的想法,她虽然魔力强大,但是缺乏经验,现在更多的是以命搏命的手段。只要准备充分,现在的我可以轻易在决斗场上击败她,她还需要历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