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她寻着先前看的档案记忆,匆匆忙忙的找到了王叔家。
王叔却一眼认出了她是温禹的女儿。
好像明白她会去问什么,却只说过几日就会让她知道该知道的。
该知道的又是什么呢。
温俪百思不得其解,难不成是阿爹当年经手的案子事情。
最后的案子没能告破,而最近这桩案子又被旧事重提。
对啊。
温俪一下直起身子来,想到那日宴春日上发生的那桩案子。
婴儿头颅藏匿于花灯之中,血未曾凝固,断口周遭皮肤未曾蜷缩,应当是死后才割下。
而凶手选择将尸首抛在闹市中,又是为什么,他难道不怕行差踏错被人看出端倪吗。
温俪迫切的想要知道这桩案子的细节,但目前肯定是不可能出去的。
沛城上下也因为这桩案子陷入死局,现场找不到任何证据,连花灯老板都不知道为什么会在花灯中。
凶手沉寂在人群中没有再犯案,案情一瞬间又陷入死局。
加上这桩案子与之前的案子一模一样,这就意味着这些年凶手一直都潜伏在城内,还好好活着。
赵太守这些天昼出夜伏,急得嘴上撩了两个大泡,赵夫人气他不知心疼身子,一连好几天都没理他。
干脆去和温俪一道绣花闲聊去了。
如今春日,满园春色,年前花匠培育的青山玉泉开了,放在花厅内,香气馥郁,又极为养眼。
温俪干脆就照着这盆建兰绣起了花样子。
活灵活现的花样让赵夫人好一阵惊奇。
两个人围着这方青山玉泉的花式探讨的时候,一直未曾见到的赵淮从外头走了进来。
温俪见状收敛起了笑意,变成那副皮笑肉不笑的模样。
赵淮余光看到她的神情,面上依旧是一副淡漠的模样,心中却止不住懊悔。
叫你端架子,这下好了吧,人给你气走了。
赵夫人看着这小两口,哪有不明白,不过她也懒的戳穿,只缓缓的端起茶盏。
轻啜一口香茶,她才看向赵淮,“我儿是有什么事情吗?”
赵淮这才从思绪中及时抽身,拱手回道:“这几日父亲让我去衙门跟着做些事,也好经历风浪,所以未来几日不能来母亲这请安。”
赵夫人听着差点没一口茶喷出来,这小子,以往哪里会这么中规中矩的。
明明是想要把话传给想传的人,倒难为他还知道从她这里传话过去。
赵夫人眼角带着笑意,“嗯,知道了,万事小心些,别想个愣头青似的,多听多看多学。”
温俪听着有些着急,她也想跟着出去,但此刻明说肯定不行。
她将绣棚子放在一旁,起身对着赵夫人道:“夫人,今日就先到这吧,我有些累了。”
赵夫人看着一旁眼珠子都快黏在温俪身旁的赵淮,道:“今日也不早了,你且去吧,好生歇息。”
温俪行完礼就朝着外头走,路过赵淮的时候看他一眼,随后又飞速的别过眼去。
像是生气又傲娇不肯低头的小姑娘。
赵淮哪舍得跟人真生气,连忙跟母亲道别后追了出去。
“今日这茶,酸的哟。”
赵夫人看着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背影,忍不住调侃,不知想到什么,她眼神又沉寂下去。
温俪一路往外走,未曾停留,她双手放在身前,紧紧交握着。
也不知道赵淮会不会跟着出来,她这一遭完全就是为了赌。
她停下步子回头看了一眼,小路空荡荡的哪里有人。
温俪心中有些失落,但又想着赵淮就这样对她淡了想法也好。
不过他不来,她也要寻他去,这桩案子,她势在必得,一定要弄清楚里面发生了什么。
她下定决心后转头就准备朝着赵淮的院子去,却猛然撞上了一片温热的胸膛。
力道撞得狠了,鼻间酸涩猛然涌上头,眼眶不自觉泛起泪意,眼尾微红,瞧着就是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她抬头看,正是赵淮。
赵淮低头看她,见着她欲哭不哭的模样吓得连忙俯身问她,“怎么了,撞疼了是不是。”
温俪别过眼,不去瞧他,嗓音故作冷淡,“公子不是不想和我说话吗,何必关心人,撞死了也跟你没关系。”
这话一说出口,两个人都愣了。
不过温俪是羞的,赵淮是高兴的。
温俪愿意为他生气,这不就是心头有他吗,不然理都不会理他。
而温俪羞臊的紧紧咬住唇,她这话怎么不过脑子就说出来了,倒显得矫情。
赵淮在得出温俪心中有他这个结论后只感觉连日来的郁闷烦躁都消散了不少。
他依旧是那副嬉皮笑脸的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