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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发”程澈一声令下,小队启程前往与安,萧何站在城门口目送他们的身影渐行渐远,直至程澈的身影在黑暗中完全消逝才舍得回去。
苗旭这边一直在观察寒平关驻军的动向,知道他们要去求援之后派人在一处小路埋伏起来。
两日后,军营里传来求援军队被伏击的消息,萧何闻讯后,连鞋都来不及穿就跑出门询问情况:“什么?可还有活口,程澈呢,带队的程澈情况如何”。报信的士兵低下头:“无人生还,程大哥也……”。
萧何听后愣了一下,一时间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说什么?!怎么会!”她一遍又一遍的问此消息是否准确,在得到无数个肯定答案后便带人骑马出城了,在城外百里外的树林,萧何发现前方一片狼藉,果然是牺牲士兵的尸骨。
她看到程澈的尸体后,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程澈即使身亡,却依然紧握手中的兵器,身上的无数道致命伤是他拼死抵抗的证据,萧何不敢想他经历了多少痛苦……突然在他怀中掉出一支染血的发簪,簪子细微处还刻着一个“茗”字,想来这便是他之前提到要给妹妹的及笄礼。
萧何将发簪仔细收好,在心中暗暗发誓:不杀苗旭,我萧何誓不为人。
将死去战士的尸骨运回寒平关后,萧何便一直沉默寡言,回到军营就一直练剑,从晌午练到深夜,直到汗水把衣衫全部浸湿才舍得停下。
“你这么练可不行,习武也是要节制点啊”一道熟悉的声音在萧何耳边响起,她惊喜的回过头,发现空无一人后,失落的把剑扔在一边,往日如果她这么没节制的练武,程澈见到必会上前规劝几句。
萧何回到房间后翻出当时程澈做给自己的小短剑,脑海中浮现出他年少时的灿烂模样。
萧何问自己,程澈临死之前在想什么呢,大概是与家人见面吧,她想起程澈以前经常跟自己聊起家中的趣事。
是啊,他应该很遗憾吧,明明怀里揣着送给妹妹的礼物,却再也送不出去了……
在看到程澈送的剑穗后,萧何再也忍不住崩溃大哭:“为什么……为什么你要把自己的平安赠给我”。
在休战期间,萧何请求亲自送程澈的尸骨回乡,得到允准后,萧何一刻不敢耽误,即刻启程前往程澈的老家。
萧何不眠不休走了两天两夜,终于赶到了云川,程澈家住在云川的一个县城——康县。
进入康县后,萧何找了一名老伯问路,老伯指着不远处一个修葺的很新的屋舍说道:“那便是程澈的家了,那孩子可真是出息,乡里乡亲都以他为傲”。萧何向老伯道过谢就往那边走去。
看来程澈的家人过的不错,萧何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下了。
程澈的家人见到程澈的尸骨后个个悲痛欲绝,萧何也曾经历过失去至亲的悲伤,看到程澈的父母妹妹痛哭流涕,她一时不知该如何安慰,静静站在一旁等待程澈的尸身下葬。
丧礼过后,程澈的家人终于腾出空招待萧何。萧何拿出之前在程澈身上的发簪递给程茗,她本以为程茗会触物伤情,但程茗接到簪子后却笑了出来:“你就是萧何小姐吧,我兄长在信中提过你”。
程茗笑起来跟程澈真的很像,都是那么的温暖、和煦……
“是,是我”萧何回答道。程茗牵起萧何的手,求萧何给她讲讲程澈在边关的事。
萧何把这些年程澈在寒平关剿匪、操练的事大致讲述了一遍后,又说了一些趣事。程茗一边笑一边说:“这倒像他能做出的事”。
二人聊完之后,闲来无事,萧何教程茗舞剑。因为受程澈的影响,程茗这些年也跟人学了些基本的功夫,经萧何一番指点后已经能把剑舞的有模有样。
住了一晚之后,萧何就要启程回寒平关了,程茗一路向送,还与萧何约定打完仗之后要再来康县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