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赏美妙的琵琶曲,开始狼吞虎咽。
“还是这儿的饭菜香。”四个人好似饿死鬼投胎。
端菜过来的伙计看着桌面上已经扫空的四盘菜,惊愕地看着四人。
自己似乎就去后堂一个来回,这就没了?
刚刚还以为这四个人点了那么多菜吃不完,现在他完全怀疑这十几个菜够不够。
当他将第三波菜端来,桌面上又只剩下空盘子。
伙计:呃……
“几位公子,是否需要加酒菜?”
看着重新摆满一桌子的各色菜,四个人齐齐地摸了摸自己圆鼓鼓的肚子摆摆手。
伙计离开时还疑惑地回头望一眼他们。
四个人到此时才没有饿狼扑食,终于慢条斯理吃起来,顺便欣赏楼下曲子。
“吃饱一顿,不知道下一顿在哪里呢?”程维扬靠在椅子上懒洋洋地道。
正拿着酥鱼片嘎嘣嘎嘣嚼着的秦復道:“我有几个主意解决吃饭,要不要听听?”
三人自然愿意听,谁都不想再吃一口国子监的饭菜。
“第一,每天晚上出来吃一顿解馋;第二请人一日三餐送国子监去;第三国子监饭堂花钱开小灶。”
几人商量后,还是第三种比较方便。这种在国子监也普遍,比较容易搞。
决定这么干,四个人举杯庆祝。
当最后一轮菜扫了大半,四个人躺在椅子上挺着肚子,撑得没精打采。后悔刚刚不该吃那么多,现在路都走不动。
此时楼下鼓面上的琵琶姑娘又换了一首曲子,曲调轻缓如潺潺流水,四个人在这样的琵琶声中困意上泛。
秦復听到背后屏风后的桌子上几个人在讨论琵琶曲,讨论着讨论着说到了宋国长公主府上有位歌女,尤为擅长琵琶,可谓京中一绝,只可惜那歌女人老貌丑。
然后又听到他们在议论宋国长公主,声音虽然压着,秦復的听力一直都很好,此时闭着眼聚精会神,听得更加真切。
其中一人说:“宋国长公主养了个面首。”说话的人应该喝得不少,吐字都不太清楚。
另一个人接过话说:“我也听说了,我以为是个白面书生,但听说是个老男人。”
“我觉得不可能。宋国长公主什么样的人,什么样的面首不能养,岂会养个老男人?”
“诶,非也。就因为宋国长公主不是一般的女人,所以才瞧不上没用的白面书生。”
“你这么说,好像是这么回事呢!”
秦復心中不屑冷笑,宋国长公主那样一个风华绝代的人,连前朝哀帝都瞧不上眼,对当朝宁侯都不屑一顾,什么样的老男人能够入她的眼?
这些人酒后真会胡说八道。
几个人边喝边说,说着说着又说到陈岱,最先开口的男人醉言醉语问:“你们说这陈郎将到底是谁的儿子?我是不信他是长公主身边婢女之子。一个奴婢生的孩子,长公主岂会冒着未婚生子的名声将其记在自己名下。”
“我听说是长公主亲兵崔将军与婢女所生,崔将军为救长公主战死,长公主就将孩子记在自己名下。”
“不可能,依我看,倒可能是长公主与崔将军之子。”
“我反倒觉得像宁侯。”
“若真是宁侯,宁侯当年求娶长公主,长公主为何不应?”
几个喝醉的人议论着议论着争论起来,声音不由自主大了。
这里可不是胡言乱语的地方。
秦復清清嗓子咳了几声,几个人这才有所警觉,声音压小一些,也不再谈论。
秦復歇了这一会儿,消化了些,坐起身朝楼下望,琵琶女还在弹奏,这时有人朝鼓面上扔银子,让琵琶女弹自己指定的曲子。
琵琶女笑着应下,调整坐姿,开始拨弦。
秦復趴在楼台栏杆上看,视线中忽然闯入一个熟悉的身影,从大鼓的一侧经过,手中提着一个食盒。
他瞬间坐直身子,张口要喊又咽回去,起身抬腿准备跳下去,想了下,转身朝楼梯跑。
“干什么去?”萧缨叫道。
“你们先回!”一溜烟跑到楼梯口,一跃几个阶梯跳下楼。
熟悉的身影已经出了留仙楼,他拨开楼下的人冲出酒楼。
楼外车马辐辏,人群往来,他左右寻找不到熟悉身影,抬头看了看,跃身上了房顶,从高处寻找,在右边的街道见到熟悉的身影。
街道上的人察觉到他的存在,转身钻进旁边的一家茶馆,秦復跳下楼紧跟进去,看到熟悉身影朝后院去,他追上去。
追到后院人已经不见了,跃上屋脊四下寻找,再无身影。
回到街上,来来往往人群,依旧没有那人。
“该死!”秦復狠狠甩了下袖子,指着空荡荡的屋脊骂道,“让我找到你,我踹死你!”
他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