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将此物交到姑娘手中。”
苏锦轻启信袋,袋里除了几封信纸以外还有一块白玉,那枚白玉苏锦自然是不陌生,如此精巧的手艺,在九黎只有一个地方能做到如此,恰好徐翊便有个一模一样的。
十几张来往书信握在手里,苏锦只觉得这东西来的像是一场拯救她与水火之中的一场及时雨,在这半年多之中,她从没有过此时如此平静。
“即然拉我们进了这浊水,是时候该给他搅浑一点,徐氏一族的日子太平静了,也该趁着过年热闹热闹了。”
次日午时,宣德门外除了车车马马外,来了好多人,因为瑞王府中没有瑞王妃坐镇,只好由她这名义上的侧妃率领瑞王府一干人在此等侯。
徐昭坐在轿撵上,时不时的同一旁的柳贵妃说这什么,徐翊侯在一旁也时不时的低头应答两句。
苏锦瞧那边望去时正巧对上了徐翊的目光,她微微一愣,而后含笑点头,将目光移向旁处。
这一小动作正好被徐钰看到,她本就因为齐元修几次护她而心声厌恶,如今又看到苏锦与自己的四哥眉来眼去,心中更是替自己的亲哥哥徐瑞生气:“是个男人都想勾引,果然像她娘一样,天生的狐媚子。”
尽管两人之间隔有三四人,但是自幼习武的巧儿和苏锦耳朵自然胜与常人。
苏锦按住了巧儿准备扔暗器的手
“阿锦”她不满的低声叫道。
“不急,我们以后有的是机会。”苏锦悄声安慰道。
前方不停张望的内侍急匆匆的朝着众人跑来,边跑还边大叫喊回来了回来了。
常原大声呵斥:“混账东西,圣上面前大呼小叫,成何体统。平日里内监司就是这么教导你们的吗?”
小太监吓得忙缩成一团,低头看着地面,嘴里喊着饶命。
徐昭摆了摆手:“罢了,看他年纪还小,你与他这般年纪时,比他还毛躁。”
常原被徐昭这么一说,脸上瞬间堆满了笑:“皇上又拿奴才年少时大趣了。”然后又对着趴在地上的小太监呵声道:“圣上今日饶你不死,你可要好好谢恩,往后的日子,要尽心尽力的服侍好天子。”
被这一打岔,苏锦在看向前方时,就看到徐瑞拉着马的牵绳,站在车队的最前边。而皇后沈文月的坐轿也在离众人眼前的百米外停下。
他将缰绳交给身旁的侍从,大步朝宣德门的方向走来。
“儿臣参见父皇和诸位娘娘。”
沈文月也在随行丫鬟婆子的搀扶下缓缓下了轿子。
“妾身见过皇上。”
徐昭这才松开一直握在手里的玉手,踏下轿撵。
这是徐家的家宴,与她无关,今日能来完全只是为了不给旁人留下把柄,因此她早在众人围上前时,自己退到一旁。
也正是如此,她刚刚看到沈文月眼中那抹一闪而逝的恶意。
徐昭:“皇后和瑞王朕的功臣,是九黎的功臣。山路崎岖,路途颠簸,想必皇后也舟车劳顿,朕在大殿已经迎接皇后归来备下宴席。”
沈文心:“妾身身为中宫之主的皇后,母仪天下,为九黎求安,为百姓祈福,为圣上排忧解难本就该是臣妾本分,说辛苦,皇上折煞了臣妾。”
两人如此这般客气,不知情的人看了还以为皇上皇后二人相敬如宾,恩爱不疑。知情的人看到此情此景定然是一脸的鄙夷。
苏锦恰巧就是那知情之人,她站在远处就这样静静的看着这一对表面夫妻,回想到昨日那发黄的信纸一封封透露这满是爱意的书信,苏锦心想:若是徐昭知道,沈文月她该如何收场。
徐瑞拨开拥在他身前的一群人,朝苏锦走来:“天这么冷,为何不将我送你的汤婆子带上。风寒可还好些?”
他伸手想去拉苏锦手时,被苏锦巧妙的躲开:“多谢王爷关怀,今日出门想着要接王爷回府,府内外杂事繁多,来来回回都要抱个拿东西来回折腾,多有不便之处,所以便搁在屋里了。”
徐瑞见苏锦有意避着自己,可偏偏自己今日就不想让她避着,他顺势又去拉另一只手。
苏锦知道他是故意的,从她出现在这的那一刻,她一直都能感受到有一道目光在追随她,那道目光即便是她不用去看,她就知道是谁。显然,徐瑞也知道。
“王爷,大庭广众之下拉拉扯扯有伤风化,更何况父皇母后还有一众臣子都在。”她面带羞涩轻声细语道。
徐瑞故意提声,朝着徐翊的方向说道:“你我过完这个年就是名正言顺的夫妻,丈夫为妻子暖手本就是天经地义之事,本王看谁敢笑话。”
他们俩人在一行人面前,相比拉扯中又是一人一句,在外人眼里看来,像极小别胜新婚的夫妻二人在打情骂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