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一道胖圆身体冲了进来,身后跟着两位黑衣小厮,见已拦不住人,只好放弃,其中一人赶忙上前对清琅连连俯身致歉:“不好意思大灵师,严少爷听闻你将他的人带走,这才匆匆……”
严义一把推开人,“不用你说。”他直面眼前之人,打量一眼,昂首挺胸道,“我虽然敬重大灵师,可即便是大灵师,也不能随随便便将囚犯带出牢房吧。”
他昨日在破庙里碰了壁,回来后一直憋着闷气,连饭也吃不下,正想如何报复。到了午后有人找上门,向他报告了一件事,严义才来了精神,立刻派人去将惹了他的楚秋还有同伙一同抓入牢狱中。
今晨他起来后本计划去牢房里好好“慰问”,没想到去后便得知人被带走了,于是气急败坏找上门来。
清琅看向严义,先是问道:“你是哪家子弟?”又回首望了一眼楚秋,“你口中囚犯是说她们。”
“我是本地郡丞之子严义。”严义自觉占理,说起话来也中气十足,抬手指着楚秋两人,叫道,“她们两个小乞丐偷了钱关押在牢里,按照大兴律法该由府衙处置!大灵师未经准许私自将人带出,无论是何理由都不对吧!”
严义一双眼睛盯着楚秋,显然不会轻易放过她。
楚秋在听到他的后半段话后眼睛一眯,这才明白原来严义是以偷窃的罪名将她们关入牢中,嘴角一弯,坦荡地回望过去。
阿南小声道:“秋,他说我们偷钱?”
楚秋拍拍她的手,回道:“这便对了,我一直在想若是他要报复于我,就算是郡丞之子,也不敢公法私用,原来是给我们安了个自以为是的罪名。”
清琅忽然转身看来,问道:“二位姑娘犯了盗窃罪?”
严义哼了一声,心想大灵师身份再高,也不能徇私枉法,鄙夷道:“什么姑娘,不就是两个乞丐。乞丐嘛,成日无事在城里晃荡,手脚还不干净。大灵师是否该秉公处理?”
楚秋瞟了一眼严义,看着清琅坚定道:“我们没有偷钱,是他想要恶意报复我们!”
严义见清琅投来视线似是怀疑,赶忙又道:“她们偷的钱我有实实在在的人证和物证!”
楚秋嘴角一撇,道:“好,若是我们真的偷窃钱财,我和阿南都甘愿受罚,并从此不再踏足临海城!可是严公子,若是你污蔑我们,又当如何?”
严义眉头拧起,眼前的小人看上去瘦瘦弱弱的,但说出口的话却是铿锵有力,一时竟让他有些惊悸。但他不至于被完全吓住,更何况他手里证据确凿,根本不必有任何担忧。
“休想激我!”严义冷冷道,“我可是郡丞之子严义,怎可能污蔑你们两个小乞丐!”说罢,他招手吩咐身边的人去拿上证据,同时将昨日那人也一并带来。
清琅见双发各执一词,都不似说谎,但楚秋是他请来的,严义也是因此找来,他此行来临海城有事在身,暂住于郡府内,牵扯事中,必须要有个交代,于是只能稍候等待。
楚秋在一旁安抚阿南,让她放心,她既已知晓了严义安下的罪名从何而来,便不足为惧,看来也不需要白灵再消耗仙府灵气。而且能在一位大灵师面前将此事解决,正好也避免了日后严义的纠缠,一举两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