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疆密谋(1 / 2)

林将军在那密函中详细写道自己安插在南疆的卧底传来消息,说此次是金家与哥舒主部暗中联盟,做下了先除林氏,再起兵谋反的预谋。

金丞相与位于南疆和京畿中道的梓州长官暗中勾结,欲借悄盗稞谷的行动转嫁诬陷林将军贪污商粮,损害邦交,以此让林氏囊括重罪,不可翻身。

“看来自从金徽酒诞下公主之后,金家人的野心已经按捺不住了。”夜深时分,林初朗坐在书案前,挑灯看着母亲寄来的信件,在吹进寝殿的寒风里拢手咳嗽几回,待心气初定,唇边泛起一丝冷笑。

“令君,如此我们作何应对?”流玉端送煎好的汤药过来,待行至案前,搁下药碗,在他面前蹲身。他揭开对方脚边那方雕花镂空的鎏金炭炉,拿铜签挑了挑那钵炭,又将榻上的狐裘拿来为他披上。

“母亲在信中说明,她已从身在梓州的亲信口中获悉金氏到时大致的行动规划,只是无论是梓州之谋还是谋反之计,她都苦于手中没有可以反将对方一军咬死对方的证据,空口无凭地禀报陛下,恐其不信。”

林初朗细细沉吟:

“那卧底说金丞相借皇后诞女往梓州祈福之机,令金徽酒代替自己跟州长互通过消息,又说州长传给过对方一封密信。那信是到时候金家号令梓州兵力为己所用的凭证,因此是绝不会被销毁的。”

“而计除我们林氏一族的目标因为与哥舒部落牵连不大,故而他们并未将盗稞的详细计划告诉哥舒主部的人。”

他拢了拢身上的狐裘,又思索道:

“如此看来,我们可先请母亲暗中联络哥舒主部的人,从旁试探对方对金家的忠心程度,看看能否有劝其倒戈,与我们合谋的机会。”

“要是对方并不忠心,肯事先跟我们林氏合作,那一切都不成问题;如若不然,若对方要做金家的顽盟或左右逢源之徒,不为我们所用,那我们也可利用双方在梓州盗稞一事上讯息不对等的条件做些文章,离间双方的关系,破坏双方日后联手谋逆的黏性。”

流玉听罢,默默点头。他将书案上放了一会儿的药递到对方面前,关切道:“令君,药快凉了,先喝吧。”

林初朗端过药碗,流玉怜惜地笑笑,又从袖里拿出一盒蜜饯,打开放他面前。

“令君所思极有道理,依您的想法来看,我们定然还有一个更为重要的目标。”

“没错。”林初朗嘬饮那药一口,蹙了蹙眉,把药放下。可他片刻后又将它端起,强忍下那分对苦涩的排斥,大口饮下了。

他望着空空的药碗,双目微眨,眼中闪过一分凌利。

“最重要的,是必须拿到金家手里的那封密信,为母亲反治金氏提供证据。”

……

林将军收到督道命令的第二个月,从北疆回到了京城。她和要从京城去边关暂替他督军的官员做正式的交接。

林初朗由此出宫参加了林府的洗尘家宴。

宴席过后,林将军与他谈起这次督道的危机,言及自己已旁敲侧击地试探过哥舒主部的首领,但情况却不容乐观。

“他们并无协助林氏的打算,”林将军叹道,“初朗,你说若是我把对方密谋陷害我宗门的消息提前禀报给圣上,圣上是否会助我们……”

“母亲不可,”林初朗正色道,“此事若拿不出证据,便不要伸张给除林氏以外的任何势力知晓。”

“陛下虽然对金氏有铲除之念,但您也清楚她对林氏的态度也同样晦暗难明,如若相求于她,反而受制于她自惹麻烦。母亲莫要病急乱投医。”他说完,看向眉心紧缩的对方,淡然一笑,又道:

“何况儿子在这一月之内,经由各方人脉的竭力调查,已有破局之策,既可解您即将面临的督道受诬之困,又能趁此机会扳倒金氏,永除后患一劳永逸。”

林将军闻言,面色一惊,问他破局之方。

林初朗道:

“南疆的哥舒部落尚存内忧之患,南疆王虽是主部首领,但并不能令所有人心悦诚服。”

“哥舒还有一副部,其首领是南疆王的胞妹,而这胞妹也育有一女,听说长得和南疆王要派来访京的女儿一模一样……如此,我们可行李代桃僵之计……”

林将军听完他的计划,紧张的面色稍稍缓和下来。她盯着自己的儿子,眼中不禁流露出欣许的颜色。

“未料我儿须眉一介,竟有不让巾帼的智略和为宗族分忧的忱心,为母佩服。”她赞赏道,“宗门有你,实乃幸事。”

林初朗微抿唇瓣,苍白的脸上浮出一抹不动真情的笑来。

林将军欣慰之余,听他缓缓道:

“人不染风尘,风尘自染人。”

“拂袖扫之去,垂眸衣尚洁。”

……

二月春寒的时候,冰雪尚未消融。

女帝接到了一封南疆王的传信。对方在信上说自己的商队已经整备完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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