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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阮札记(2 / 3)

正当乔笙打算去忙手头之事时,庭院里走来两人,一前一后,皆著青衣,头发干练地以红绳栓在脑后。

前边的侍女走起来低眉含胸,双手交叠置于小腹,步幅虽小,走得却快,一看就是受过正经训练的。

后边那个就不一样了,虽然也老老实实走着,动作却不如同伴娴熟,不时还瞄几眼同伴,像是在刻意模仿她的动作。

约莫是新来的。

两人趋步走向正殿,新来的那个打了帘儿进去,另一个原路返回,仪态依旧。

不知屋里的兄弟俩传召一个婢女有何事。

乔笙在心里嘀咕一句,转身走向书案,拉出圈椅来坐下。

书案极大,大得犹如一张架高的床榻。一侧放着花笺一叠,笔架一座,大小不一的毛笔挂了一排,另有砚台一方,斜搭着一块墨条。

乔笙取了一张花笺,挽起袖子开始磨墨,墨条磨出的墨汁黑亮,落在纸上凝而不散,衬得笔下写出的簪花小楷都多了几分神采,真是难得的好墨。

她每写几笔就停下想上一会儿,断断续续五六次才写完了制灯笼所要的全部材料。

灯笼种类繁多,为了帮唐阮压烛价,制法繁琐的暂时用不着许多,最急的是那些个简单易做的灯盏。

若按照唐阮的计划实施下去,铺子开张时所需的灯盏有数千之多,如何短时间内制出这么些灯来着实叫人头疼,而想要备齐材料也颇费些功夫。

单凭一人自是办不成,等墨迹晾干,乔笙将花笺从中折了,放入袖袋,打算去找吴管事借几个人手。

管事院里,吴管事正伏案写着什么。见乔笙从院中走来,忙放下笔将乔笙迎进门来。

他本就生了张笑面孔,见了乔笙,笑意更甚,很容易叫人心生好感。

乔笙笑着喊了声:“吴管事。”

吴管事是个直爽人,开口便问:“夫人可是有何吩咐?”

乔笙道:“吩咐不敢当,有事想请吴管事帮忙罢了。”她无意间瞧见了案头的册子,顺带问了句,“吴管事在忙吗?”

吴管事忙去沏茶,“老奴不忙,就是到了月底,按照惯例整理一下这月里头府上的来客罢了。”

大户人家都有记录每月访客的习惯,一是留个底,若牵扯到什么人情往来,日后也好登门还礼。二是怕府上丢了什么东西,查起人来也有个数。

当年阿爷通敌叛国的罪证里,有一样就是陆府用来记录访客的册子。

而那本册子,要么是记录不实,要么就是有人篡改。总之是把南宫珞母女登门拜访的痕迹抹得干干净净。

但事实如何,大抵难以知晓了。

因为当年陆府之人,上至耄耋老夫人,下至襁褓仆人之子,悉数下狱,判了斩刑,无一生还。

布局之人处理得太过干净,陆府这头怕是难以找到什么有用的东西,想要为阿爷申冤翻案,怕是要另辟蹊径。

想到这,乔笙突觉前路迷茫起来。

她向吴管事说明了来意,听到要劈竹子,吴管事就领着乔笙去了会云堂的东耳房。这里通常是贺丘等人的小憩之所,他们是府里的一等侍卫,像上山找竹子这种体力活,由他们来做刚刚好。

吴管事叩门而入,只有贺丘在。

他坐在一张罗汉榻上,手拿一书,单臂支着榻上桌几,看得正投入。

见来人是乔笙,几乎是“唰”地一下弹起,腿没支撑住,往前一个踉跄,亏得吴管事支了一身老骨头过去,这才没在乔笙面前摔个大跟头。

他的腿有些不对劲,乔笙问道:“贺侍卫的腿可是受伤了?”

昨晚唐阮派他去追那藏在屋顶的黑衣人,要是缠抖一番,不免会受些小伤。

贺丘抓抓脑袋,神情有些别扭。

“昨晚叫那人用弹弓打了一下。不过没事,小伤,青了一块而已,歇一会就好了。”

他似是有话要说,却欲言又止。

乔笙听是弹弓打的,便叫吴管事去取些治跌打的药油来,嘱咐贺丘抽空揉揉。

贺丘忍了许久,还是忍不住道:“夫人,当初在江淮,属下一直跟在主子身边。其实南宫珞动手那夜,属下守在外头瞧见了。但当时为了逼主子回宫,就……就……”

就瞒报了。

乔笙想起唐阮提过,贺丘是官家拨给他的人,名义上是国公府都侍卫,实际上却听命于官家。

便道:“你也是尽职尽责做了份内之事,可能方法不对,但出发点是好的,既如此,你也不必过于自责。”

听乔笙如此通情达理,贺丘心里愈发过意不去。当初要不是他自作主张,夫人又何必受那么多苦?

就想着日后若有机会,必要寻机报答一番。

不仅夫人,还有主子。要是能将功补过就好了。

他心思一转,心道:不如委婉帮主子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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