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发时间。这快要入冬了,我就想着亲手给云儿做几件新衣裳。这些年我总觉得愧对她,都怪我这个做母亲的无用,才会让她小小年纪便去往那西北边陲,那般苦寒之地,她又不是真的儿郎,怎受得了。”
江揽月说起来便很伤感,掏出锦帕抹泪。
门口的谢慕云听见江揽月的话,心里有些难受。
陈嬷嬷是江揽月的陪嫁侍女,在谢家呆了已有二十多年,自是知道江揽月的苦。
“夫人,事已至此,还是莫要多想,公子这些年虽然过得难,但好在忍过来了,回京之后若在朝中能谋个一官半职,夫人也就能跟着享福了。”
“我终归还是不忍心她去涉及那些皇权斗争...”
冷风拂过面庞,在门边驻足的谢慕云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啊嚏一声。
江揽月与陈嬷嬷心中一咯噔。
“谁?是谁在门边?”陈嬷嬷脸色瞬变,走到门边,打开门。
下一刻,愣在原地。
“公...公子!”陈嬷嬷眼里闪过诧色。
江揽月一听,放下手中的针线,起身朝门边走去。
“娘,嬷嬷,我回来了。”谢慕云踏入房门,江揽月急忙迎了上去,却被她浑身的冷意给吓一跳。
“云儿,你怎么突然回京了,昨日来信说怕是还要有一日才到。"
江揽月不解。
谢慕云感觉筋疲力尽,她先是被萧政亭给百般作弄,后来连夜赶路,急雨淋身,此刻全身都火辣辣的,如今说出的话软弱无力。
她脱下身上的狐裘递给陈嬷嬷。
谢慕云不想瞒着两人,哑着声朝陈嬷嬷开口:“嬷嬷,麻烦帮我准备热水,我身上很脏,想冲洗干净,另外麻烦嬷嬷等会熬一碗避子汤送到我房里。”
眼前的女儿突然回京,却全身泛红,脖颈处有着青一块紫一快的痕迹,江揽月整个人傻楞住,她心中顿时有个不好的猜测,“云...云儿。你不会是被...?”
谢慕云点点头,话音带着浓浓的倦意:“母亲,此事说来话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