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溶不但不听甄奕的,反而骄傲道:“言老头总嫌我不够正人君子,干得都是见不得人的勾当,我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是他那正人君子的方法好用,还是我这见不得人的手段有效。”
说着,就挤到前面,不知道要干什么。
甄奕忙拉住他道:“他们再有不是,好歹是你妈妈的亲哥,你就算再不待见他们,也别闹得太过了,撕破了脸,大家脸面都不好看。”
花溶推开甄奕,道:“我妈已经死了,反正他们有事没事就暗讽我几句,说我害死了我妈,既然这样,这亲戚关系,也就空剩一个称呼了,你别管我。”
甄奕拉不住花溶,又不放心,忙跟了上去。
花溶挤到人群前面,见章挚还在张牙舞爪地骂骂咧咧。
周围的客人都是年轻的小伙子,并不当回事,仍然载歌载舞地狂欢着。
只是都躲开了他们,免得他们真闹起来,会殃及池鱼。
忌吟见花溶和甄奕来了,也挤在前面看热闹。
这时候,诗诗从台上下来了,她是在台上看见了花溶,下来找花溶的。
只是她还没走到花溶跟前,就被章挚抢先拦住了,纠缠着要她唱歌。
诗诗见惯了这种闹剧,见章挚一身酒气,便捏住鼻子,嫌弃地向后躲开了。
章挚的狐朋狗友,为了哄骗章挚的钱花,向来对他奉承得很,便在一旁喝彩道:“挚哥,我说得没错吧?她不敢惹你的。”
章挚得了人的奉承,更下定决心要好好治治诗诗,免得他的朋友日后,拿这件事笑话他,岂不是让他丢了脸面。
便开始对诗诗动手动脚,还言语粗俗的讽刺她,说她只是个舞厅的歌女,天生就是伺候人的贱命。
诗诗为了讨生活,才不得不在这里卖笑唱歌。
她骨子里并不瞧得起这份职业,所以最恨别人把她当舞厅歌女看待。
她性子急躁,又泼辣惯了,一时气不过,抬手就给了章挚响亮的一巴掌。
章挚没想到诗诗会动手,骨子里又是个莽夫,没多少真本事。
被诗诗这么一打,吓得只顾愣愣地捂着脸,不知如何是好。
章挚的狐朋狗友,不过是仗着章挚逞威风,见章挚都被吓住了,也有几分胆怯,一个个向后缩着。
觉得应该上前帮助章挚,可又不敢。
花溶眼看着闹剧就要平息了,便挤到章挚跟前,热情道:“挚哥,好巧哦。”
章挚见是花溶,冷笑道:“哟,是小溶呀,早听说你回来了,怎么也不见你回家?”
又见甄奕也跟花溶在一起,便咧着嘴冷嘲热讽道:“你们都是正经念书的,神仙一般的人,怎么稀罕跟我们这些纨绔子弟来往,如今,去国外遛了一圈,怕是更加嚣张了。”
花溶望了一眼章挚身后的那群男男女女,故意奉承道:“那是小弟我从前有眼不识泰山,我也没想到,挚哥在外面居然这么体面,以后再也不敢小瞧你了,以后若是有什么,还得仰仗挚哥你照顾。”
说着,还真拱了拱手。
章挚哪里能听得出花溶是故意拱火,心上还美滋滋的,颇为受用。
因为花溶平时是不大瞧得上他的,今天居然在他面前自称小弟。
章挚虽然愚昧,却很重义气,再加上花溶这么一奉承,那股江湖习气就上来了。
拍着胸脯道:“你放心,我大人不记小人过,岂会和你一个小辈一般见识,以后有什么事,跟哥说一声,哥替你摆平。”
忌吟“噗嗤”笑道:“还‘小辈’,他以为自己是花溶的爷爷呢。”
甄奕用胳膊肘怼了怼忌吟,自己也忍不住笑起来。
花溶对章挚的无知自大好不嫌恶,面上仍然谦卑着,小声道:“挚哥刚才辱骂那歌女的时候,好不威风,你都不知道,这唱歌的女人好不嚣张,我上次花钱点歌,她都不唱,可是她交际广,后台硬,我只能忍气吞声,只是弄得我在朋友们面前,好没面子。”
章挚本身就被酒意麻痹的有点兴奋,再加上花溶一激将,气焰立马嚣张起来,对着诗诗恶狠狠道:“你到底唱不唱!”
诗诗因为为人机敏,又善交际,不论谁来了,经过她四两拨千斤的手段,钱还不是大把大把地花。
这里的老板,表面上仰仗诗诗唱歌吸引客人,更看重的,是诗诗诱导男人消费的手段。
在诗诗眼里,连老板都要敬她三分,她岂会把章挚这个草包放在眼里,双手叉着腰,喝道:“老娘就是不唱,你能把老娘怎么样!”
章挚见使唤不动诗诗,竟一把扯住了诗诗的头发。
诗诗的头发都快齐腰了,很容易就被章挚拿捏在了手里。
章挚像拨萝卜一样,用力向后扯着。
诗诗一边护着头发,一边骂周围的工作人员,道:“你们都是死人嘛!还不快叫人来,把这个醉鬼给我扔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