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更近一点。”云时顿了顿,又补充道:“这个站点垃圾分类,看着也干净些。”
闫晚来的路上可没注意街上有没有一个垃圾站,更不知道是不是做了垃圾分类,她只记得那只灰不溜秋的大耗子,于是撇了撇嘴:“思想觉悟倒是很高嘛。”
终于到了五楼,过道里黑漆漆的,这次云时没开灯,而是摸黑继续往里走了一段,在一扇门前停下脚步,把鞋子递给怀里的闫晚:“拿一下,我先开门。”
闫晚接过鞋子不吭声,有些紧张地打量这层楼。一层大概有十来户人家,有几户的门缝里微微偷着光,大多数屋子都黑着。
这样的黑暗总是会滋生点什么,对闫晚来说,夜晚寂静破旧的楼道,外面雷雨交加,已经足够骇人。
“你快点。”闫晚几乎贴着他的耳朵小声催促。
云时闷笑一声,想到些什么,从兜里掏出钥匙插进锁孔,开锁的声音传来,在安静的楼道里无限放大。
开了外面的防盗门,里面竟然还有一扇,云时换了一把钥匙再次插进去,推开门,明亮的光线终于投射在他们身上。
这时闫晚听到一阵喵喵声,低头看去,果然是烧麦。
闫晚顿感惊喜,“烧麦。”
“喵~”
烧麦蹭着云时的腿,听到闫晚的声音,后腿直立起来想要扒拉她。
云时没有放下她,而是把两扇门仔细关好,抱着闫晚进了卫生间,打开花洒调到合适的水温给她冲脚。
在他的手里,她的脚看起来很小,白嫩的脚上有两处被鞋子磨红的印记,有一个地方甚至已经磨破,破口附近甚至还沾着黑色泥沙,云时感到心疼,手下的动作放得又轻又缓。
然而闫晚看见烧麦后就坐不住了,扭着身子想要下地。
云时紧紧禁锢住她的腿,防止她用力过猛把自己摔了,咬了咬牙:“马上就好,别动。”
喝了酒的闫晚比平时更任性,哪怕此刻她近乎清醒,看到烧麦那刻已经恨不得下地和它玩了,她手上推拒着他的动作,“我要下去。”
云时不为所动,仔细清洗后才把她抱了出去,把自己的拖鞋拿出来给她换上。
全程的服务不可谓不周到,然而媚眼抛给瞎子看,此刻闫晚心里只有烧麦。
她蹲下身轻轻抚摸烧麦的头:“好久不见呀,想我吗?”
“喵~”想你。
“我也很想你。”闫晚偷偷去看云时,在烧麦面前给他上眼药,“嗯……煎饼也很想你。”
“喵喵~”我也很想它。
一人一猫玩得开心,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云时脱了自己湿透的鞋袜,换上另一双拖鞋,“晚晚,你要不要洗个澡,淋了雨容易感冒。”
闫晚撸着猫,仰着头看他,像是在思考这个提议的可行性,“我洗了澡,穿什么?裸奔?”
毫不收敛的话让云时脸色倏地发红,闫晚心里觉得好笑,又感觉脖子有点酸,低头的时候扫过他脚上的拖鞋,脑子突然多转了一下,他一个人住,怎么有两双拖鞋?
低头看看自己脚上的。奇怪,也是男士拖鞋。
“怎么有两双?”
“什么?”云时不明所以,蹲在她身边,尽量和她平视:“我这边没有新衣服……我给你找一身比较新的衣服先换上可以吗?”
脑海里闪过那晚的情形,云时有些紧张起来,几秒之后耳朵尖都红透了。
闫晚不知道他在扭捏什么,但毫不在意,还起了点取闹他的心思,“好啊,再找条裤子给我。”
都是成年人了,云时当然知道她的意思,洗完澡总不能真空只穿一件上衣吧,他自然也想到了这点。
可话由闫晚的嘴特意说出来,又多了一丝不可言说的暧昧与撩拨。
“嗯。”云时不顾自己身上还在滴水,急急脱鞋进了房间,打开衣柜给她找衣服。
闫晚倚着门静静打量房间。
整个屋子看上去不大,收拾得非常整洁,因此看上去也不算过于逼仄。窗边靠床头摆着一张桌子,上面放着一叠书和笔记本电脑。
书桌的另一头是一张矮桌和小凳子,桌面空荡荡的,按云时的习惯,闫晚推测也许这张小桌子是餐桌。
床的另一侧就是衣柜,此外床尾对着的那面墙边放着一个落地小衣架,上面还挂着几件衣服。
闫晚微微侧身,扫了一眼身后,此刻她站的过道可以说是厨房,左手边就是料理台,而右手边的推门推开就是卫生间。
整个房间看起来大概二十多平,却被分隔成了一厨一厅一室,闫晚心里感叹房东的妙思,也感叹大多数人在B市生存发展的不易。
“这就是你租的房子?”
语气像是带着讥诮和不满。
云时翻出两件衣服,拿衣服的手紧了紧,转身朝她走去,“嗯,这边房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