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宜些。”
本以为会继续听到闫晚的诛心之论,没想到闫晚没再和他说房子,“就衣服?”
“嗯?”
“我洗完了拿什么擦?毛巾呢?”
“哦,不好意思。”云时为自己的不周到感到抱歉,折回衣柜前打开抽屉翻找,取了一条新毛巾和牙刷重新递给她:“只有一条新的了,你可以用这个擦头发,不介意的话可以用卫生间蓝色那条擦身体。”
想了想怕她误会,又低声补了一句:“那是我擦头发的,洗过了,不脏。”
闫晚看他一眼没说什么,伸手接过毛巾转头进浴室关上了推门。云时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看见烧麦在扒门,弯腰捏着它的后脖颈,“晚晚。”
闫晚正在脱衣服,听到他的声音就在门外,双手顿住,有些紧张:“怎么了?”
“把门锁上,烧麦喜欢在人洗澡的时候推门进去。”
“………………”
闫晚转头看了一眼,确实有个门锁,掰一下就行,她毫不犹豫,利落地把门锁上。
云时听见这个动静,低声笑了一下。
怎么会有人这么冷又这么可爱啊。
热水从头顶浇下,暖意驱散了身上的寒冷和被雨水打湿的粘腻感,闫晚轻轻吐出一口气,今晚发生的一切走马观灯搬从脑海闪过。
大概人就是犯贱吧。
以前云时围着她转,跟在她身后表白,她嗤之以鼻且习以为常。可自从他真的像是从她世界消失那刻起,闫晚又日渐怀念当初的那段时光。
有时候甚至会怨恨,为什么他要喜欢她呢,为什么那么执着呢,又为什么突然退缩呢。
可能习惯了他的无条件包容之后,其他人闫晚再难入眼,勉强接受也味同嚼蜡。
就像今天,她竟然冠冕堂皇地选了这边的一家饭店,大老远过来谈工作。如果放在平时,这个地理位置不会是她的选项之一。
吃完饭又拒绝了同事的好意,一个人走了那么远,只是想“路过”这边瞧瞧。
也不知道是不是天意,竟然真的让她撞上云时,一切看起来不合情理,却又看起来顺理成章。
关掉水,闫晚伸手去够置物架上的毛巾,包好头发之后并没有用蓝色那条擦身体,而是从架子上抽了几张洗脸巾凑合了一下。
洗手台上只有一个漱口杯和一支牙刷,闫晚知道这意味着这里只有云时一个人居住,她没用漱口杯,拆开牙刷包装挤好牙膏,用手接过水往嘴里送去。
洗漱完踏进房间的那一刻,闫晚就发现温度和刚刚有些不一样了。
此刻空调已经被调到合适的温度,正在卖力工作。
听见动静,云时转头看她,担心她走光,他特意选了一件领口比较小的T恤,可对他来说尺码刚好的衣服裤子,在她身上显得非常宽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