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后圣上定然高枕无忧。”
楚塀翊脸色灰白,双脚还在打着哆嗦,伸手颤颤巍巍的拉住了青霭的衣摆,说道:“有劳…有劳大师了,还请..还请大师日后务必要住在宫中,护朕周全。”
青霭欣然应允,笑道:“圣上既然有求,老夫又岂敢抗命,只是…,我不过一介白衣,若是长期留在宫中,恐朝中会怨念四起,影响君臣之谊,还请圣上收回成命。”
楚塀翊自然不肯,当场便封她为观星殿监臣,这便算是有了名号,以后可以方便她随时侍奉左右。
对此,青霭作感激涕零状,连忙叩谢龙恩,并接着趁热打铁,说道:“圣上这段时间接连受惊,心血不足,精血内亏,恰好我的这位徒儿精通医术,且会炼制丹药,若是由他为皇上看诊,假以时日定当药到病除,万寿无疆。”
江游子闻言一惊,说道:“我?”
青霭偷偷给了他一记凶狠的眼神,他瞬间闭嘴。
楚塀翊当下早已六神无主,青霭说什么便是什么,全都点头应允,最后还是被一众太监搀扶着坐上了龙辇,皇上走了,众妃嫔们也纷纷各自离场,虽然她们并无交头接耳,但是青霭相信,不出一个时辰,宫中所发生的一切便能传遍整个都城。
待到众人皆以退场,楚熙烨缓缓起身走到青霭身旁,目光锋利,像是已经将她完全看穿,语气既有嘲讽又带着警告,说道:“有我在,断然不会成全先生所图,若是及早收手,兴许还能留你一条性命,否则…,先生也是聪明人,自然明白我的意思。”
青霭闻言诚惶诚恐,一副无辜害怕的模样,卑微说道:“公主殿下当真是误会老夫了,我所做一切都是为了楚国社稷,何来图谋一说,若我心中真有不轨,定当凭公主发落。”
楚熙烨冷然一笑,说道:“话已至此,先生好自为之。”说罢便不再给青霭辩驳的机会,转身快步离开了,走之前还顺带给了江游子一记白眼。
江游子将她们的对话看在眼里,望着楚熙烨离去的背影,心中也不禁开始思考起青霭做这些事的真正目的,他忽然觉得自己怎么像是成了话本中那些祸国殃民的乱臣贼子。
青霭转身看到他正望着楚熙烨的背影发呆,抬腿轻踹了他一脚,说道:“人都走远了,还看什么。”
江游子终还是没有忍住,朝青霭问道:“你的计划到底是什么?刚才的当真是楚峥炀吗?”
“当然是楚峥炀,我还能骗你么?”,可事实上那不过是她从荒郊野岭抓来的小鬼,装扮成楚峥炀的模样而已,一个死了这么多年的鬼,让她上哪儿找去。
“那你为什么又要我为皇上炼制丹药?”
“楚塀翊明显身体有恙,你既然懂得医术,便可为他炼制些丹药治疗,若是能得到他的信任,贴身侍奉他,便能替我时刻监视他。”
“你将邪祟赶出他身体的方法到底是什么?”江游子总算是问出了他内心最深处的疑惑。
青霭难得一次如此耐心十足,她伸手指了指天上,说道:“我曾夜观天象,楚塀翊的帝王星象被黑云遮蔽,说明他必有一场大劫,很可能与那邪祟有关,介时是我将他们分开的唯一机会,这也是我进宫的目的,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江游子忽然意识到自己的语气有些咄咄逼人,气势一下子弱了下来,认为自己误会了青霭,耷拉着脑袋,愧疚道:“对不起,我不该怀疑你,我还以为你是要我毒害…。”
青霭还没听完双眼擒着泪水,一副受了委屈伤心欲绝的模样,说道:“想不到你居然会因为楚熙烨的话而怀疑我,我青霭再不济好歹也是天界战神,又怎么会去坑害一介凡人,你我的交情看来也不过如此。”
江游子闻言大囧,看着青霭当真气的要流泪的模样,顿时吓得有些手足无措,挠了挠脑袋,不断朝她赔礼道歉,这么看到真的有几分迂腐秀才的味道,却不知道,在他不断懊悔的时候,青霭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终于糊弄过去了,接着侧过脸偷偷露出了一个奸计得逞的狡诈笑容。
事实也不出青霭所料,先皇冤魂索命的事情当晚便传到朝中各个大臣耳中,关于先皇当初的死因也是议论纷纷,楚塀翊虽然想要制止谣言散播,却是有心无力,因为自他从先皇寝殿出来后便一病不起,最后还是范增黎出面,已酷刑严惩,才算是彻底压制了所有的流言蜚语,朝中又暂时恢复平静。
但是看似平静的时局之下,一股暗流正在缓缓流动。
深夜,青霭站在屋顶,看着不远处一道鬼鬼祟祟的身影溜进了兵部收藏各类书册典籍的房间内,没过多久又鬼鬼祟祟的溜了出来,就在他经过一处拐角时险些要与巡逻的侍卫遇上,青霭双指一弹,无形的气浪刮过恰恰挡住了那人的脚步,侍卫们迈着整齐的步伐径直从他的身边走过,却恰好没有发现黑暗中的人影。
那人偷偷松了一口气,怀里揣着东西,一路小跑出了兵部,眼瞧着就要消失在街角,青霭忽然又起了逗弄的心思,双指又是一弹,那人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