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成绩(2 / 4)

差,她既然能爬上去第一次,就能爬上去第二次。

红灯变换,压在斑马线的一辆车迟迟不启动,后头的几辆车司机喇叭按的震天响。禾南嗤笑一声,顿感矫情地搓搓脸,耐心等下一轮绿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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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没开灯,黑涔涔一片。月亮的余晖透过窗户,在地板上洒了一方的银白。此时大概是同安走读生放学的时间,屋内静悄悄一片,路口的车流喇叭声正盛,却隔得极远,并不嘈杂。

门依旧大剌剌地敞着,禾南从学校直接回了家,却连一本书都没背回来。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实在没有学习材料,索性就窝在床上刷手机,准备早睡,明天一大早去学校。

突然,自玄关处传来“砰”的一声巨响,有人怀着怒气把门从里摔上。

“兰芝,我不是在跟你吵架,我是在跟你商量。喃喃马上就要高考了,这次成绩下降得这么厉害,这半年你就不能克制一下自己,别整天醉生梦死地泡在麻将桌上,好好管管孩子?”

“呵,以前我麻将照样打,孩子成绩上升怎么不说,现在一下降就在我头上扣屎盆子了?”

“是你自己非要这么理解的,我也没办法。”

一听到这句禾兴民惯用的口头禅,兰芝心头蹭地一下火气上涌:“好好管管孩子?孩子一直都是我一个人在管!你一天天地左拥右抱好不快活,你管过孩子吗?”

禾兴民疲惫地揉着额角:“我那是做生意,能不能不要整天捕风捉影地说这些有的没的。”

兰芝是被禾兴民从牌桌上拽下来的,头发丝凌乱:“好啊,你做你的生意,我打我的牌,又有什么不可以的?你觉得我管不好孩子,那你拿去管啊,你有那个美国时间吗?”

他俩一进门,还没来得及开灯就开吵了。

黑暗中,禾兴民好似已经看不清他二十来岁时,曾以为娶到了全天底下最善良最美丽的妻子的模样了。他闭上眼睛,沉声道:“离婚吧,我真的累了。孩子归我,财产都算婚后,一人一半。”

“……”兰芝瞬间瞪大了眼睛,惊慌,失措。瞳孔不可置信的震颤着。

默然片刻,她突然笑了,狰狞的笑意每一处五官都在用力:“离婚,你做梦!你要是敢跟我离婚,我就带着你的亲生女儿一起去死!”

那是第一次,在充满硝烟的战争中,兰芝看见禾兴民堂皇无措地僵在原地,她笑得更得意了。

黑暗中她的声音更毒怨,更声嘶力竭:“哈哈哈,你不敢离!不然你就会背负上两条人命,此后余生,你将活在无尽的愧疚与后悔中,忏悔无门。”

禾兴民被气得说不出话,手都在发抖。半晌,这个提着行李箱才落地一小时的男人,就又摔门走了:“你简直不可理喻!”

室内再次陷入一片沉寂。

冬季黑得早,十点夜已深沉。一部分人已安睡,一部分仍醒着。

万家灯火煌煌,高楼大厦间霓虹闪烁。横贯同安的大街小巷依旧灯火如昼,店铺摊位前人来人往。

一切一如既往地滚滚向前。

禾南垂着眼,视线毫无起伏的扫过一条条推送,手指浮皮潦草地、无所谓地直划拉着。半晌,她拉过被子盖过整个头顶。

一道几不可闻的抽泣声,伴着深夜里呜咽刮过的寒风,断断续续地响起。

**

第二天中午,上午最后一节课的铃声清脆回响,接着,每层楼都爆发出一阵轰隆隆的脚步声,像地震似的。

禾南照例去年级荣誉墙下等江汪洋,她没有如往日般朝汹涌的蓝白海探头探脑,寻找江汪洋熟悉的身影。而是愣愣地盯着荣誉墙上,期中考试还没来得及换下的,笑得傻乎乎的自己。

江汪洋缩手缩脚地走到禾南背后,猛地跳起来拍向禾南的肩膀,音量超大:“禾南南!!”

应该被惊到的人,却没有给出意料之中的反应,她只是淡淡地瞥过来,脸上毫无起伏。

期末考试的成绩昨晚才出来,除了知晓些类似十九班这次均分与其他班拉出了天堑,和排在前五的是哪几个学霸的小道消息,具体排名并没有流传开来。

但见禾南的反应,江汪洋也隐隐预感到什么,纳闷问:“你怎么了?是这次期末没考好?”

被提及伤心事禾南也没什么过度反应,她只是张了张口,有些犹豫,却半晌也没蹦出一个字。

江汪洋挽住禾南的手肘,笑着说:“没考好有什么,要是你被淘汰了,刚好跟我在重点班作伴。”

禾南思忖一上午,终于斟酌好了措辞,她摇摇头:“我没被淘汰,但就差一点点,三十名。”她停顿一下,缓缓道:“汪汪,以后我不等你吃午饭了。”

闻言,江汪洋突然愣愣地看着禾南,说不上哪条消息更令她失望。

空白的眸子逐渐激荡,她猛地甩开禾南的手,神情激愤地质问道:“怎么,你是看不起我这个被淘汰滚蛋的朋友了?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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