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雪夙沉静了一会儿,不发出第二声,然后开始运用起手语:‘我没有要吓你,我等在这里是为了告诉你,你的父亲晕倒了。’
“什么!怎么会这样!”这倒是把梅舒儿给吓住了。
雪夙走了近来积极的比划着,似乎想再说些什么,但此刻的梅舒儿哪有心思看,直接跑开了去。
见二小姐跑走,雪夙也只得跟上去。
厢房,丫鬟端着空药碗走出门来,轻轻地将门合上,转身才看见这个突然出现的二小姐,见二小姐要进去,丫鬟大了胆子将她拉住:“小姐,老爷喝了药刚睡上,您就不要去打搅老爷了。”
“打搅?”正在急头上,丫鬟的话让梅舒儿的怒气瞬间飙升,“走开,别妨碍我!”
“二小姐!”
见丫鬟执着,梅舒儿是一把就将丫鬟推开,伸手拉门,另一只手先赶来将她的手抓住了。
“平日里给你们三分颜色,你们倒都开起染房了?滚开!”愤怒的瞪向伸手来阻的雪夙,但是雪夙未有理会。
“去你的!”拳头扎扎实实的送了过来直向雪夙,梅舒儿分明的看到雪夙的斗笠正如同岩壁上的小草在风中颤抖。
只见雪夙足尖轻点,这一瞬的飘移,如同蒲公英飘落,完美而平滑,她的拳落空,而他毫发无伤。
“原来你并不简单啊!”冷冷一笑,梅舒儿再次放出已藏回右手里的袖里剑,细巧坚固的剑身散发着凛冽的杀气,“说!你是谁!”
长廊深处,雪夙静谧而立。
梅舒儿沉声再次问道:“说,你是谁!”
就算是有好师傅,毫无根基,武功也不会突飞猛进至此吧!哼哼,怎会是那个素日见到的家仆雪夙?是别人冒充了吗!
雪夙没有回应,但他确是雪夙。
作为做伴二小姐十六年的家仆,雪夙深知二小姐的脾性,也很无奈,梅家本是书香门第,到底也调教出这么个嗜武且自我的小姐……
第一条剑光送去时,梅舒儿注视到雪夙的脚步动作很是轻巧,跟莫以锋教与她的攀云术步法颇为相似,普攻怕是难以拔回上风!
本着这份思绪,梅舒儿特意加攻了几次,次次击向也只向着斗笠与外衣,这些非身体部分,只为先将他逼出长廊,而雪夙的逃躲行径,也让梅舒儿确定了眼前之人并非府外之人。
可是真的想不到,雪夙是个真高手!只不过一年时间,毫无根基,就已经到这种程度。
梅舒儿眼里的愤怒转为兴奋,剑锋也越发苛刻,攻势也越发狠厉,为了逼迫雪夙还手,梅舒儿甚至在送去剑锋之时将自己的身体也贴了过去……
这个二小姐怎么这样啊!顿时雪夙傻眼。
看着梅舒儿越发接近的身体,雪夙无奈无比,一时间,他只得反手抱住自己,算是认输,也是防止忍不住出手伤害到小姐。
看他这架势,明白到雪夙的临时政策,梅舒儿哭笑不得,还真是有趣!
雪夙是以为自己要非礼他不成?
如此一来,雪夙的防策已经完全破开,五指的侵袭就比较轻松了,伸手五指隔着那层薄薄的面纱触上了他的咽喉,就在五指触及时。
梅舒儿清晰的感觉到当年那割痕的伤痛,这么多年也只结下了一层薄薄的皮,软软的都能摸到里面破损的……
等等,这是什么?
凭借指尖的触感,皮下似乎是根钢丝,是因为在他喉咙里有这么个怪东西?所以才言语困难的?
“舒儿!”
一声厉呵及时自身后传来,打断梅舒儿的思考。
此声一出,某女突然一展笑脸,收了前一秒钟还掐在别人咽喉的手指,跳去那人身旁黏的紧紧的,一副不谙世事的乖闺女样,娇声道,“爹爹你起床啦!舒儿都还没去拜见你呢!”
“拜见?”梅老爷面上似笑非笑,“跟莫以峰野完了?还知道回来?贴那么近,以为我就不会罚你了吗?”
“爹爹,人家是很乖的啦!”梅舒儿委屈的眨巴眨巴眼睛,“爹爹是不可以罚你的乖乖女的啦!”
“哼!”梅老爷面上怒意丝毫不减,“我梅府声誉全被你败光了!你又逃婚!你一个大闺女的,这下看你怎么嫁的出去!”
“至多我不嫁了嘛!舒儿愿意一辈子伺候在爹爹身旁。”
“你!”听得话,梅老爷的脸瞬涨通红,急急地在身上找着什么,然后回过身向傻在厢房外的丫鬟喊到,“小红,拿家法来!”一面就将梅舒儿的手抓住,“臭丫头,我今天就让你长点记性,否则你认不清到底谁是老子了!”
看向将家法捧在怀里却观望的小红,梅老爷呵斥声更大,“小红,难不成你也要造反?”
不再理会小红,梅老爷转目直瞪梅舒儿,“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是我太纵容你了,和着你母亲一起学野了!莫以峰家世清白,身份地位也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