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了点头,“魏公子果然聪……”
纸偶拱手打断,掷地有声道:“乌鹊,魏家保了。”
闻耀空怒极反笑,“魏公子这般决断,魏家可承担得起后果。”
纸偶置若罔闻,脚步轻快地转身而去。
走至一半还不忘再次提醒龙卫军军首道:“军首你也别忘将这句话还有卷轴一事全全说与孟城主听,魏某在此恭候佳音。”
…………
魏府内。
魏作殊沉默地站在回来的纸偶身前久未移步。
陆可修瞥了他一眼,“怎么,你终于发现这纸偶被你绘成了个高低眉了?”
“苍天呐!怎么会这样,你先前怎么也不提醒我一句!我刚刚顶着这张脸怼人,王霸之气都成王八之气了!”
魏作殊一张俊脸生无可恋地看向陆可修。
陆可修认真道:“我以为你是特意画了个嘲讽的表情想去给外面那群人一个下马威,原来不是吗?”
魏作殊闻言翻了个白眼,“我谢谢你哦,当然不是。”
他将纸偶收进柜子后走到陆可修身侧,“乌姑娘的伤情可有所好转了?”
自七日前魏作殊按照被乌鹊救治时二人定下的约定,将她同陆可修从地下城接回,乌鹊便一直昏迷不醒。
陆可修为医治她,这几日几乎未曾合眼,日日心事重重,性子也不再似以往那般跳脱,反倒是沉稳许多。
“她外伤已无大碍,但灵脉受损严重,灵力外泄内丹虚空。我喂她服下了聚灵丹重新运转灵力,顺利的话明日就能苏醒。”
陆可修看了看魏作殊,欲言又止。
魏作殊见状问道:“怎么了?你可是在担心乌姑娘明日不能苏醒?对自己有信心点小神医,就算她明日不能苏醒,再多几日也定能有所好转。”
“不是,比起她我更担心你。”陆可修无语道:“魏家主千叮咛万嘱咐让你将礼单好言相呈,结果你三言两语就把人得罪了个遍,属实是有些厉害。”
“哎呀,这你无需担心。父亲若是真想明哲保身,根本不会任我插手此事。他深知我秉性,断不会惯着闻家那群乌合之众。”魏作殊倚窗轻叹,“倒是你这个被无辜牵扯进来的小家伙比较可怜,要不你别治乌姑娘了,将诊金退还给她,我想办法送你出城。以你药王谷谷主关门弟子的身份,想要从此事中全身而退还是很容易的。”
陆可修闻言一笑,“你这么说是怕我打乱你们的计划吗?”
魏作殊转头疑惑道:“小神医此话何意?”
陆可修打了个哈欠,“我是被你们骗入局的,要解释也应该是你解释同我听呀。”
魏作殊神情不悦,“瞧你说的,当日可是结清了诊金才送你出的府,何来‘骗’字一说?”
“我虽没猜出你们邀我前来除救治你外还有何意图,但……”陆可修指了指床上的乌鹊,“这家伙付给我的诊金可是一枚朔元果,想必魏家主会去药王谷求医怕也是受她之托吧。”
魏作殊出言反驳道:“朔元果举世罕有,价值连城可抵万金,做诊金有何不妥?我那时伤重,家父为救我四处求医,前去药王谷也仅是慕医圣之名而已。”
“魏公子这是要同我装傻?”陆可修忆道,“你与锦华城少城主万里私交甚密,少时曾同他一起入药王谷采风,与我师父有过数面之缘。”
魏作殊凝眸不语。
陆可修继续道:“天丰二十七年,解衔宗掌门晏归鹤爱徒晏昔,药王谷谷主抱山子之女芈南星,平生派掌门陈拂衣首徒乔樾同登九州英才榜。登榜之时,三人皆为十六韶华。一年后,晏昔剑意大成,于白云台比武中力压乔樾夺魁。我师父芈南星被雩山派寻芳掌所伤,因与其自身所习功法相冲祸及根本,修为再难精进。此事为药王谷秘闻,所知者寥寥。我师祖遍寻古书为师父纂写了一张药方,而朔元果正是此方的药引。”
魏作殊不置可否道:“你也说了是秘闻,我与你师父交情甚浅,又怎会知晓此事。乌姑娘会将朔元果作诊金给你想必也只是凑巧罢了。”
“我本也是这么想得,但巧合太多便不可能只是巧合。”
陆可修起身将窗户推开些,吹散了几分困意,“乌鹊带我去地下城那日曾同我说过,她之所以能医好你是因为正好会一门可以重塑灵脉的心法。九州仙门百家,独门心法典籍浩如烟海,其中能重塑灵脉的却屈指可数。唯百善寺的逆星图,祠墓堂的控灵术,神刹海的斗转乾坤还有解衔宗的断根生可有此功效。”
闻此,魏作殊伸手取下窗旁闲置的玉扇,明明数九隆冬他却不知冷般越扇越快。
“魏公子还不肯说实话?无妨,那我说与你听。”陆可修拢了拢衣领,“百善寺从不收女徒。祠墓堂控灵术虽可重塑灵脉但被救治者会丧失神智,魏公子如今这般生龙活虎显然不是此法所治。而神刹海就更不可能了,神刹海主修魔道,尊主莫行之于百年前诛魔之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