跋扈,讲起北凉炎的来历。
他讲起当年宫中烧死月昭仪的那场火和曹内监脸上伤疤的来历。
他讲起丹元同他的幼时的趣事。
他讲起了苏清龄小时是个爱哭包。
他讲起了很多人,很多事。
直到最后,他终于又讲起了我。
正午时分,日色灼灼,头顶满树的桃花耀眼鲜活,绚烂得令人目眩。
卿云歌一身松松的山青色锦衣,一头柔软的白发被桃木簪挽起。
他神情温和,嘴边挂着一点轻浅的笑意,他温柔的目光望向树下那一座青冢。
他的手轻轻抚上那块桃木牌,他的目光瞬间温柔。
他清润的嗓音在虞落头顶响起,震颤得我翅膀扑簌不已,“我欠她一句话,今生再也来不及说了。”
“我也是喜……”
***
卿云歌的手猛然坠落,一阵大风忽起,我被刮得晕头转向,待我恢复视线时,这片天地已无卿云歌的身影。
空中只余下簌簌飘落的桃花瓣,满地的青草芬芳,以及一点点飞星残屑。
我醒过来时忽觉自己头顶已不再是人间艳阳而是一轮紫月。
我捂住脸转头对月引说,“好小子,有手帕吗?”
身边人递来一只雪白柔软的手帕。
我接过那只帕子直接就糊在眼睛鼻子上狠狠一揉,随后才后知后觉……
这般味道……
陌生而又熟悉的草药香气……
我嚯地转头,便对上一双狭长的桃花眼,那眼里清光潋滟,桃花缭乱,只是看着我格外冷漠。
但朝歌随即忽而笑起,“虞落帝姬,好巧啊。你是专门在这儿等我的么?”
“哎呀,帝姬可不要太爱了……对我动心可没有好下场的……”
我:?
崽种!吃我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