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将这过继之事给办妥咯。”程宗甫说着脸色沉了几分,“今日我瞧着那丫头不对劲儿,言行举止好似变了个人,恐怕是会有变故。”
“哪有不对劲儿,就她那胸无点墨的本事儿,能掀起甚变故?”
程宗甫脸色依旧凝重,“我也不知,就是感觉不对劲。唉,算了,多防范总是无错。”
“二哥说得是。”
这厢正密谋这,那边程妤房中也气氛重重。
此时程妤躺在床上与侧坐在旁的程大夫人面面相觑,两人对视良久,谁也不开口。
不是她不说,只是有些心虚。她毕竟不是原身,又与其性格迥异,若是贸然开口搭话,恐被瞧出破绽。这种事情三言两语说不清,她还没想好法子怎么让大家顺其自然的接受程妤“性格大变”呢。
她心中还在七上八下,程大夫人就说了句让她惊讶的话。
“妤儿,咱招位赘婿吧。”
招了赘婿,便有了男丁,那二房过继之策便不攻自破,可赘婿如何好找?封建社会,以男为尊,有哪些男子会折腰到商贾人家当赘婿?更何况,父丧期间,能成婚嘛。
还未等程妤问,程大夫人又言:“你表舅有一义子,父母双亡,早年乞讨得了腿疾,至今尚未娶妻,若你不嫌,阿娘可修书一封前去询问。咱也不大办婚礼,就过着官府文书、族谱这些个明面上的东西,待事情了然,再和离,寻个好去处助他自立门户便是。”
程妤斟酌了下,点头应了声“好”。
现下也就这个法子最好了,反正不是真成婚,套个壳子罢了,问题不大。
程大夫人见女未驳半分,心中愈发心疼难受,原是那般明朗的人儿,现下却寡言少语,是以,不禁落泪。
她几乎是逃似的逃出了程妤的房间。
起初程妤还有些担忧,正欲派人去探望之际,素蛾道:“姑娘不必担忧,大夫人就是见你大好,高兴哭了而已。”
程妤自当不信她的鬼话,还是坚持让人去问了,无碍了方沉下心来。
家中事有了方案,外头的事却空空如也。
一月之期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要想在如此短的时间将一个濒临破产的企业拉回来以及创造辉煌,这不亚于旱鸭熟游乌龙江。
再难也得闯,程妤唤来素蛾问了府内的情况以及管事人员,还有那茶园、门店等等她所知道的事情。
不知不觉,一通问下来已经入夜。折腾一日,她早早上床闭眸休憩,明日辰时,她得去茶园一探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