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京(2 / 3)

想来她爹不仅计划着途径陇西时回趟祖宅,一路上还当有各式应酬,所以走得并不匆忙。

于她而言,只须今天下午赶一赶将将在日落前到玉落山应该就成了。

思及此,李萧然也不甚着急,左右是出门游历,便干脆寻了个好位置从从容容坐下喝茶歇息。

--“哎,你听说了吗?朝廷今年开了围猎,也不知道靖王殿下会不会回来。”

--“人家皇室的事情谁能知道呢,若是当年老侯爷与世子不曾殉身,有三年前那事,靖王殿下也不至于自请戍边啊。”

--“今上可还无子呢,我看啊这靖王多半有戏。”

--“你说什么呢!快些打住吧,皇室的事情岂是我们好说道的。”

靖王...还得是茶楼有意思,李萧然虽然对皇室不感兴趣,但到底自家亲爹马上要去人家眼皮子下做事,难免不由得多听一句。

说到底这靖王虽离京多年,但仍旧是当今圣上亲弟,又听母亲说过太后娘娘贤德宽厚,治下严明,虽是天家,倒也其乐融融。

不过这皇太弟一事,若是......

“李公子!”

李萧然正喝茶琢磨着事儿,被这声李公子喊得甚是猝不及防。

抬头,只见江夫人身边的重云正翻身下马,步履匆匆往店内走来,像是生怕眼前这位主子一不留神又溜了。

“可是母亲唤你来叫我回去的?”李萧然放下茶盏,抬头蔑了眼站至身前的这个小侍卫。

“属下不敢,夫人命属下将此物交与公子,让公子一路小心。”言罢,重云从怀里掏出一个布袋。

李萧然伸手接过,又示意重云坐下,毕竟一个大男人在茶馆站着属实是惹眼了。

眼下并不是什么适合看东西的地方,摸了摸布袋,除了银票外,李萧然似乎还摸到了一个硬块,像是什么印信。

若只是银钱,倒也没什么,只是这印信......李萧然不解,抬头看了眼重云。

“待公子追上老爷询问一番自可知晓。”重云低头道。

得,闷葫芦一个。

“行了,此番还要赶路,我不宜久留。你回去替我给母亲拖个信让她安心,我同父亲想是年前就可归来了。”

重云嘴角有些抽搐…

年前......此刻才不过九月,小姐果真同老侯爷说得一样,与夫人年轻时别无二致。

李萧然才不管重云此刻的独白,将东西收拾妥帖后唤了声银竹便离开了茶棚。

·

将将行了一个下午,好在初秋早已没了夏日那般暑热,否则以李萧然这个不起烧不受凉只遭暑热的身子怕是也难跑出尚书府。

前方便是玉落山了,出发前李萧然曾吩咐银竹打听过一路上的官驿,推算了父亲一行人的脚程,想来此刻也刚到玉落山不久。

“吁......”银竹见前方驿站正巧有一队人马下车,忙道,“小姐你看前面会不会是老爷他们?”

李萧然勒了勒前行的马,望了眼前面的人马,只觉得像是朝廷上的行头,却分辨不出是不是李成梧那一队。

“是不是的上前瞧瞧不就知道了?”言罢,她松了松缰绳,打马往前,直奔驿站而去。

如李萧然所料,李成梧的车马果真已到了玉落山,此刻父亲身边的曹伯刚打点完行囊进门。

不过先前银竹看见的车队却非李成梧的,而是户部侍郎卢照隐的人马。

这卢照隐虽是户部侍郎,但却是她祖父的半个门生。

三年前朝中事安定后,祖父身体每况愈下,虽官至宰辅却因惦念故土无奈告老,回陇西祭祖途中遇见这上京赶考的卢照隐,机缘巧合之下指点了几日,后又修书一封帮其打点门路。

只不过祖父自陇西回京后不多时便病逝了,后来家里同卢照隐倒是无甚交情,李萧然也只在当年祖父祭礼上见过他一面。

从前只听闻卢大人不足而立便已功名在身,后又得了户部尚书周承宁的青眼,硬是凭着白身混迹到了从三品侍郎。

虽说卢照隐资历尚浅如今只当称一句权户部侍郎,但周承宁护着,圣上亦无所谓这些细枝末节,这多一个字少一个字的旁人更是不会多言一句。

今日倒是生得巧。

想想也是,靖王殿下这么大的人物,连她亲爹都出动了,何况一个侍郎?

此刻卢照隐刚至官驿,正在门口和身旁小厮说着什么。

李萧然本不欲上前攀谈,倒是无奈人家站在了路中央,也避不开什么,索性一个翻身下马,上前问了个礼。

“卢大人安好。”

卢照隐显然愣了一瞬,李萧然见状继而道:

“闻家父工部尚书李成梧亦在驿馆,只是不知是在哪间院落,恐贸然寻访惊扰贵客,不知能否烦请阁下帮忙为在下引一引路。”

她虽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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