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今天来坐诊怎么也不跟灵筠说呀,人家可以来找你玩嘛。”
现场形势变化太快,围观群众一时全噤了声。
三个姑娘满肚子的疑问,不是之前还喊九叔来着吗?
而梁夫人更是错愕不已,不过倒是反应迅速。转身就问她弟,确定这真的是阮二爷。
当得到确切答案后姐弟两个齐齐沉默了。
“这阮州牧家的大公子还会医术的吗?”
有围观群众忍不住问。
阮二干咳一声抢答:“我大哥什么不会啊。是吧大哥。”
阮沚微微一笑,“现在梁夫人还要带我们去官府一日游吗?”
“我……”
“姝禾,你在做什么。”
一个高大的男子身影出现在人群之中。
我的娘喂,连另一位当事人梁大爷都来了。
人群中爆发了一阵小小的骚动。这下可更热闹了。
“夫君……”
“刚刚我听说你带了一队家仆出门就知道你是来找阿杳的。”梁思慎眉间隐有愠色。
“你自从那日见过她便好似变了一个人,你教我怎么想?我才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
“你莫要多想,我们也只那日见过一次罢了。”
“那一次还不够吗?”
“姝禾不要再说了,跟阮公子道歉。”
毕竟如姝禾之前说的,阮家是他们得罪不起的。
虽不情愿,但梁夫人暗咬了咬牙,还是微微屈膝行了个极敷衍的礼,“是小妇人冒犯了。”
此时的阮沚神色难辨,他的注意力全在杳纨和梁思慎二人四目相交相顾无言上,并没有注意到对面还有个人在跟他道歉。
梁思慎作了个揖,“今日是内子鲁莽了,还请诸位见谅。”继而又转向杳纨,“阿杳,好久不见,我们可否借一步说话。”
杳纨想了想,觉得是该有个了结,于是答:“好。”
刚要往他那儿去,却被人一把抓住后领猛地往后一扯得一踉跄。
阮沚斜睨了她一眼,“聊什么聊。现在是药坊的营业时间,二位有病治病,没病就滚。”
然后拉着杳纨就往后院走。
阮二挥挥手,“你们快走吧,我大哥脾气可不好。”
梁家一行和围观群众散后,阮三有些担忧,“二哥,你这样毁大哥名声,大哥会生气的吧。”
阮二心有余悸,“你觉得是得罪大哥可怕还是得罪九叔可怕?”
“可是我觉得九叔已经很生气了,那个丸子姑娘不会有事吧。”
“放心吧,丸子姑娘现在可是九叔的新宠,不会有事的。我们男人最了解男人了。”
阮二信誓旦旦地拍着胸口保证。说完就跟着芙姐和小夏一起凑到通向后院的门边偷看他二人的情形。
而所谓的新宠现在正心虚地垂着脑袋,随时准备认错。
阮沚一张俊脸冷得堪比二月的春风。
“你若当真这般留恋那人,我倒是可以帮你。”
“啊?”杳纨尚未回味过他的意思来。
不是应该先责怪她的私事影响了药坊的生意和名声吗?
可在阮沚耳中听来,她便是在追问他如何相帮。
不禁十分恼火,“逼他休了现任妻子,然后娶你。你觉得如何啊?”
杳纨试图解释,“我与那人已是前尘烬散,早已毫无情谊。”
“毫无情谊?”阮沚冷笑,“那你二人刚才那副千言万语如鲠在喉的样子做给谁看。”
几乎恨不得手拉手找个小树林互诉衷肠去了。还跟小白也牵扯不清,真是能耐不死她。
杳纨的脸倏地一白,“东家,我二人早就没有关系,请你斟酌言辞。”
“最好是。处理好自己事,不要牵扯到药坊的其他人!”
说罢一拂袖继续冷着一张脸回诊室去了。
躲在门边的人忙做群鸟散,各自装忙去了。直到听到他进屋的声响,几人才又重新凑到了一起。
“阮大夫发起火来可真吓人?”
“可他为什么发火?平时可从未这样。”
面对两个姑娘的疑惑,阮二摆摆手,“他一向如此的啦,你们习惯就好。”
开心就逗逗你,不开心你就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
“我们刚表现应该还不错吧,可以留下蹭饭吗?”
阮三的关注点别具一格。
两个姑娘表示她们可不敢替盛怒中的阮大夫做主,顺便拿眼瞥了瞥身侧示意他们问那边那位。
一旁的章大夫自觉接上话,“随便。”
经得同意后,阮家兄妹便更是惬意地跟芙姐小夏攀谈起来。
从他们家九叔的业务能力聊到了他的风流韵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