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了,好罢好罢,那我就勉为其难收下了。”
说着就要把香包往衣带扣子上挂。
杳纨疑道:“你不是身子不好,不能佩戴这类物什吗?”
她尚记得他那日与小夏说的话。
那般殷殷切切,尽是情意。
阮沚系好了荷包,满意地拍了拍,“那得分人。若人人送我东西我都得往身上挂,那爷还出什么门啊。”
杳纨嘀咕:“那我也是人人啊。”
阮沚一拍她脑袋哈哈大笑,“你怎么能算人人,你就是颗丸子呀。”
杳纨脑袋一耷拉。
……
算了,辩无可辩,
不与小孩子一般见识。
只是今朝心思被看破,按某人的性子只怕接下来都不得安生了。
“东家。”
“嗯?”
“我们来打个商量罢。”
“先说来听听。”
“今天这事只有你知我知,就不要再让其他人知晓了。”
“所为何?”
“不为何,你若不答应就把荷包还我。”
“不还,这本来就是要给我的。你怎的这般小气,我送你的东西何曾向你讨回过。”
杳纨被问得无言以对,只好丢下一句:总之你不要主动同他人提起便是了。
阮沚只当她是怕羞。
想了想,说好罢。
于是翌日,阮沚果然没有主动与他人提及此事。
他只是一有空就便戴着它四处闲逛罢了。
一旦碰上熟人就摸摸腰间的悬挂着的荷包,还一个劲地冲人家挑眉微笑。
他几番暗示,终于有人忍不住了。
好奇问道:“九叔你这是有什么好事发生了?怎的如此高兴。”
这人便是最近每天都往药坊报到学艺的阮大,阮灵毓。
这下正好问到他心里去了。
阮沚一把勾过阮大清瘦的肩膀,将他拉到了一边。
在他面前来回晃荡那个荷包。
阮大被晃得头晕,无奈道:“九叔你有话就直说,别考你的大侄子我了。最近这医书看得我脑仁疼。”
他要实在闲得无聊想找个人折磨,他可以去把灵均找来。
反正卖亲弟这种事做一次也是做,做两次也是做。
“啧。”阮沚不满。
这书呆子灵毓半点他弟的慧根都没有。
“这你还想不出来吗?”
说罢又晃了晃。
“丸子姑娘做的?”阮大看着他洋洋得意的脸一头的雾水,“所以呢?”
“你怎么这么笨。”阮沚十分嫌弃,“丸子前几天不是说在给心上人做东西嘛,你记得罢。”
阮大刚点了两下头想说记得,便恍然大悟。
闹了半天,众人拐了这许多的弯就是来跟他炫耀的啊。
真是令人发指。
“照你这么说,丸子姑娘喜欢的人其实是九叔你?”
意料之中。
“嘘。”
阮沚做了个不要说出去的手势,脸上的得意却是怎么着都藏不住。
阮大看得失笑。
太可怕了,瞧他们家九叔现在这样跟成日在路口蹲着傻笑的那个傻子有什么分别。
“你既然想同我炫耀,直说便是了,何苦绕那么大的圈子呢。”
“因为我答应了丸子不能主动提起这事,所以……嘿嘿嘿,顺便借你的口转告给灵均灵筠他们。”
“不过是知道丸子姑娘喜欢你罢了,不至于这般宣扬罢。”
“怎么不至于?”阮沚眉目一横。
他恨不得全天下的人都知道这件事。
最好能写个告示贴在府衙门外。
咦,这个主意好像不错。
“所以啊,我今天一早就找人带信给小白了。”
他很快就能知道这个好消息了。
“啊?!”
他得找第三大夫给他们家九叔把个脉,这人莫不是疯了。
正聊着呢,药坊里又来了个男子。
青衫纶巾,极是文雅。
原先在角落窃窃私语的叔侄二人也未曾留意到他,若不是他向前台的芙姐问出李杳纨三字,阮某人的注意力也不会转移到他身上去。
怎的,难不成又是一个想来挖墙角的?
刚想找借口把他骗走时,丸子出来了。
她捧着刚磨好的药粉来前头装小罐,哪想就看到了许久未见的江丰岚。
阮某人眼看着心上人将药粉往边上一搁,便直直朝那人快步而去。
还很是亲热地喊着:岚哥,你来春城置货吗。
岚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