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是墨素不便出手,做的一个局。迟岚立即想明白了这一点,顿时觉得他再讨人厌也可以原谅了。
她到了近前,徐账房便看到她脸上的伤,道:“迟娘子受伤了?”
迟岚都快忘了自己这伤,满不在乎:“脸上被宜春郡主划了一刀罢了。”她亮出手里的匕首,自嘲道:“还是我自己的匕首划伤的,技不如人,不说也罢。”
幸好墨素听闻宜春郡主将她掳来,以防万一叫徐账房带了些伤药,还给她带了一套干净衣物。迟岚换了衣服,不忘用布巾遮了脸,同徐账房一道坐车回城里去。
其余几人看着像是练家子,骑马护在马车四周。
半路上,迟岚想起今日山匪们抢宜春郡主府的事,问徐账房道:“这一着会不会太冒险了?便是世道再乱,山匪又怎敢抢皇亲国戚的园子,且偏偏是抢了宜春郡主,会不会容易惹人怀疑?宜春郡主早看我不顺眼,从前就给我使过绊子,京中许多夫人们都知道,我担心有些惹眼。”
徐账房半点也不担心,安抚她道:“迟娘子放心便是,已都安排好了。近来常有山匪抢大户宅院的事,城外的园子许多人都好些日子不来了,怕的就是被抢。京里有些人近来也是太闲了,正好给他们找点事做。”
迟岚若有所悟,便不再多问。
半晌,反倒是徐账房开口问她:“娘子不问问宜春郡主会是如何下场?”
迟岚摸着脸,懒懒道:“问她作甚?我没惹她,她却想打死我,任她是如何下场,只要这辈子都别让我再见到这个人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