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她简直太明白了! 可她不甘心,她把自己变得这么卑微,她又岂能允许乔烈这么轻飘飘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张黎看着乔烈,眼眶发红,眼泛泪光,最后索性将自己作贱到底,让乔烈知道她都背着他到底做了些什么。她说:“你不会真以为那张结婚证是假的吧?” 乔烈目光不解,过了一秒反应过来,忍不住挑眉讥笑:“你难道以为一张纸就能困住我?” 张黎连连摇头:“不不不,一张纸怎么困得住你呢……” 乔烈两道眉心拧紧,看着张黎失心疯似的贴近他耳畔,眼里带着浓浓的恨意和疯狂,从嘴里说出几个字:“若是个孩子呢?” 乔烈心一沉,视线下滑,盯着她平坦小腹,目光阴冷:“你什么意思?” 自从张黎醉酒胡来,乔烈直接戒了酒,他怕自己喝醉,神志不清,酒后乱性,铸成大错,这么做的目的不是为了防止自己,而是为了防备张黎。 他怕张黎头脑发热,自降身份,趁他喝醉,做出惊人之举。 可他到底低估了一个女人的手段。 “你以为我给你安排床伴是我真的闲?我告诉你乔烈,那个东西早被我冷冻起来,只要我想要,这个孩子分分钟就有。”张黎将不堪真相一字一字吐出,继而放下狠话,“乔烈,从你找上我做你妻子的那一刻起,你就应该想到,这辈子,你都别想摆脱我。” “你他妈疯了!”乔烈破口怒骂,手背青筋暴起,他把酒杯往地上狠狠一摔,看着眼前这个疯女人,恨不得扬手回她一个耳光。 “是啊,我是疯了,”张黎扬起眉恬不知耻地笑了,继而眸光变冷,狠话再道,“乔大董事长,你等着,我还有更疯的呢。” 张黎抬手揉捏太阳穴,感到头痛欲裂,那晚争吵让她难堪,却也让她认清现实,她的确想过报复乔烈,想让他也尝一尝感情的苦,只是事情还未进行下去,便被她爸那条短信打得措手不及。 说到底,她的心狠不下来也硬不起来,又或许,她本就成不了一个心狠手辣无情无义的女人。 只是没料到这件事成了程阳牵制乔烈的第一步,他拿以前的事去套乔烈的话,终其而言不过一个目的,就是为了套出乔烈心里喜欢的人到底是谁。 拿捏一个人的最好手段就是找到对方的软肋,乔烈的软肋是他心上人,而她的软肋则是孩子。 说来说去,这一切都怪她那天一时气极把她私下做的那件蠢事给说了出来,要不然也不会被乔烈抖落给程阳听。 程阳看着张黎神态疲惫地低着头按摩鬓角,想起那天在休息室张黎骂他不要脸的话,扬起嘴角嘲弄一笑:“张黎,在你眼里,我除了不要脸就是可笑,那你呢?难道你就要脸不可笑?为个男人不惜偷人家子孙,你可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啊,哈哈哈......” 程阳靠着椅背大笑出声,眼见乔熠绷着脸站起身想要过来寻衅滋事和他大干一架,这才稍微控制一下自己,闭上了嘴巴,顿了顿,继续说:“你以前在学校表现得多清高多高傲啊,是个男人都望而却步,唯恐玷污了你。我是真没想到你居然有一天也会沦落到要靠一个孩子去拴住一个男人的地步。啧啧啧,这种自甘下贱的事亏你想得出来做得出来,和你一比,我做的那些事又算得了什么呢,真是佩服佩服......” 程阳双手握拳抿嘴低笑,连声说着“佩服”二字,看样子是真的甘拜下风,佩服得五体投地。 反过来被程阳冷嘲热讽,张黎脸上没有一点异样,神态自若地闭着眼继续揉捏太阳穴。 当初她和乔烈的风流韵事被人传的沸沸扬扬离谱异常,流言蜚语就像野草一样疯长,背地里对着她指桑骂槐说三道四的人不尽其数,腌臜淫.秽之语,她听得太多太多,同程阳口舌相比,实在是小巫见大巫,根本不值一提。 隔了好一会儿,失眠缺觉带来的头胀感消退一些,张黎放下手看着程阳,面无表情却又口气不耐烦:“还想说什么,快说,我没工夫听你叙旧。” 程阳一笑:“别急啊,精彩部分还没说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