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2 章(1 / 2)

岑司白走出帐篷,翻身上马,有人叫住他,“岑老师,他们要去喝酒,导演叫我来喊你。”

“我有事。”

岑司白说完话,调转马头,头也不回的走了。

下了马,将马栓好,他走到帐篷门口站定听了听屋子里的动静,随后掀开门帘走进去。

屋子很黑,没有开灯,火灶上放了一大盆水,还没开,微微冒着热气。

岑司白四处扫了一眼,朝着声源处看去,姜橙在角落蹲着,脑袋埋在膝盖里,肩膀一抽一抽的,很细微的哭泣声,不仔细听听不见。

他走到她的身边,半响后,她终于抬起头来看一眼。

岑司白从未见过姜橙如此模样,脸上挂满泪水,眼睛湿漉漉的,像一只流浪猫,和平日张牙舞爪的样子完全不一样,很可怜,很可怜。

可怜到他想摸摸她的脑袋,犹豫片刻,还是忍住了冲动。

姜橙抬头,看清来人后,又将脑袋埋进膝盖里,等了一会儿,岑司白依旧站在原地,没有要离开的迹象。

她又抬头看了一眼,心里憋得难受,一句话也不想说,哭过头了,一时停不下来,止不住的抽泣。

“哭了?”

岑司白伸手轻轻摸了摸姜橙的脑袋,随及蹲到她身边,语气是从未有过的温柔。

姜橙摇头,眼泪却更加汹涌的往外流。

“说说?说说就好了。”

岑司白依旧耐着性子,动作异常温柔的轻拍姜橙的背脊,帮她顺气。

姜橙猛地扑进岑司白怀里,双手用力缠着他的腰,仿佛落水的动物抓住一根浮木,很用力,很用力,完全不敢松手。

她需要一个倚靠,需要一点温度,就算是片刻也好,只需要片刻就好。

岑司白身体一顿,没有推开她。

两人以诡异的姿势缩在角落,姜橙一直在抽泣,憋着声音,小声的哭,岑司白没有任何不耐烦,出奇的耐心,一直安抚着姜橙。

只是哭到后面,姜橙的呼吸太过急促,他拉开姜橙的胳膊,抓着她的手腕询问,“为什么哭?有什么问题告诉我,我帮你解决。”

姜橙依旧摇头,她很难受。

岑司白伸手轻拍她的背脊,哄道:“好了,别哭,一会儿停不下来难受。”

他似乎不会哄人,说出来的话有些生硬,但姜橙感受得出来,这是他能做到的最温柔、最温柔的语气。

“我......我好痛......好痛!”

姜橙捂住胸口,一张口所有的情绪喷涌而出,像蓄满的水库,终于找到一个人来泄洪开闸。

“哪里痛?”

岑司白问。

“哪里......哪里都痛,”姜成泣不成声,“手.....手痛......”

“脚......脚也痛.....”

岑司白抓起姜橙的手指,放到眼前仔细查看,随后又脱了她的鞋子,这才发现她没穿袜子,一双脚冻得像冰块,指头红彤彤的。

姜橙不说话,发泄似的大哭,哭得撕心裂肺,岑司白耐心等她发泄完,归于平静,这才问她话,“受伤了?”

姜橙摇头,见岑司白目光灼灼的看着自己,乖乖回话,“冻疮。”

说完话,她伸手抹了抹脸上的泪痕,缩回之前的姿势。

岑司白抓住她的手,抽出纸巾递给她,“别揉眼睛。”

姜橙接过纸巾,“嗯”了一声,这声嗯瓮声瓮气的,心情平复下来,她有点不好意思了,这样不顾形象的哭泣,好像当着别人脱了衣服似的,很羞耻。

“去上面坐着。”

岑司白起身,指了指床,他的声音依旧温柔,姜橙有种错觉,他像是在哄她一样。

姜橙本想缩到床上,拿被子裹着自己,她低头一看,脚上脏兮兮的,血渍和泥巴混在一起,戏里面她是光脚,冻了将近四五个小时,走的时候又是胡乱穿上袜子鞋,所以才会这么脏。

岑司白用铁盆端着水过来,随及又转身提了保温瓶,他伸手试了试盆里的水,道:“冻疮不能用太热的水。”

“我自己来。”

姜橙想要下床,岑司白弯腰将铁盆放到地上,斜睨她一眼,眼神仿佛在说“意思要我来”,但很快他收回眼神,翻箱倒柜去了。

他好像是在找东西,很有目的性,索玛把柜子顺着放,整整齐齐的一排,他用眼神数了一下,然后打开倒数第二排最下面的柜子,从里面拿出了一个小东西。

姜橙将脚轻轻放进水里,温度很合适,一点儿也不烫,她现在的脚娇气得不行,冰了不行,热了也不行,她泡着脚歪着头去看岑司白在干什么。

岑司白侧对着姜橙,姜橙看清楚了,他拿着的是一支药膏,只见他找了个小铁勺,他将药膏挤到小铁勺里,放在火灶上烤。

“这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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